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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梯比想象中的还要长,蜿蜒曲折,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耳朵已经无法分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顺着这唯一的石梯路慢慢地向前走着。道路开始变得越来越窄,窄得耳朵只能弯下腰跪着腿慢慢往前爬。耳朵突然想到了一只狗,想到了他曾经要饭时遇见的一只毛都掉光的狗,它那楚楚可怜、饥寒交迫的样子深深地烙在耳朵的脑海中,耳朵还记得它身体上散发出的那种香喷喷的味道,那曾经是耳朵认为是全天下最美的佳肴。耳朵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那只狗,只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却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会变成佳肴。可是耳朵不想变成佳肴,也不能变成佳肴,好在他真的没有变成佳肴。当耳朵走到尽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扇门。当耳朵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间屋子,当他走进屋子的时候,他看见了三个人。
老富看着耳朵。
徐妈妈看着耳朵。
陌白看着耳朵。
三个人都笔直着站着,只是他们……都站在棺材里。棺材是立着的,他们是死人。
他们死了!耳朵感到震惊,就在刚才他还看到他们下了水,但是现在他们竟然死了,耳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均称些,尽量让自己还能够保持刚才的清醒。
不对!耳朵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希望借用它能让自己冷静地想一想。
人如果刚死,肤色应该没有变。
人如果刚死,皮肤还应该有弹性。
人如果刚死,眼珠不应该是浑浊的。
人如果刚死,身子还会保持着原来的大小。
人如果刚死……
他们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有十几二十年,他们的身子已经僵硬,肤色已经发青,皮肤已经发皱,眼珠似乎已经不存在,身子已经缩水。耳朵想明白了,他们不是老富、徐妈妈、陌白,他们只是三个长得跟老富、徐妈妈、陌白一样的人,而且绝对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耳朵的心在刹那间快飞了出来,他突然在想,谁到底是真正的老富、徐妈妈、陌白?
徐妈妈第一个浮出了水面,紧接着是陌白,二人上岸后揪下脸上的布就是一阵呕吐,甚至连苦水都吐了出来。老富是最后一个浮出水面的,他拽下了脸上那件滴着脏水的黑布,用手使劲地拧了拧,然后揣进了怀中,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那堆伴着水草的脏水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老富啊,你还真成啊,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妈妈终于停止了呕吐,用手在嘴上抹了抹残留的汁液,又厌恶的用手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
“还擦什么擦!咱们浑身上下都是脏水,在哪擦都干净不了!”陌白用自己的大手抹了一把脸不耐烦的说道。
只有老富没有出声,他贤锁着眉头望着那片脏水,望着脏水里那几条可怜惜惜却又拥有着顽强生命的小鱼在发呆。
“老富!”徐妈妈不得不大声叫一句。
老富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他们二人,以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说道:“你们说那个人是谁?”
徐妈妈也皱起了眉头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会知道哪?”
陌白甩了甩头发,他希望借此能尽量甩干头发上的脏水。
“活着的人没有人知道这条路。”老富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同时他的眼睛有些深陷的望向徐妈妈和陌白。
“你的意思是……”徐妈妈把后半句话生生地给咽了下去,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那个字不小心脱口而出。
“你是说有鬼吗?”陌白不识趣的说出了那个字,徐妈妈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老富低下头半天都没有出声。
相隔二十年,他们再次来到了这里。
这里有一条路,那是一条相当隐密的密道。
密道里的情况只有他们三个最清楚。
可是当他们再次进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来过。
这个人也知道这个密道。
这个人对这个密道很熟。
这个人不止来了一次。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东方已经露出了一丝白雾,老富脱下了那件带水的脏衣服,轻轻地说道:“我们该回去了,萧香和耳朵也该醒了。”
萧香正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躺在石板上,就像是一个睡美人,陌白不禁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