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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初臣转头看著荆皓月,眼里满是渴望:“皓,我们帮帮它吧!”
“怎麽帮?”荆皓月起身,走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只小鸟捉到手上,走到南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如果它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羽翼丰满,让自己力量强大,即使我们今天帮了它,总有一天,它依旧会死在更厉害的猎人或者敌人手中。与其这样,不如让它自生自灭,看它能否战胜命运,走向顶端。”
“命运?”
荆皓月蹲下来,将小鸟交到南宫初臣手中:“臣儿,你看清楚,它不是普通的小鸟,它是一只鹰。一只本就应该历经风雨磨练才能长成天空的主宰的鹰,如果,它没办法过自己这一关,它就永远沦为普通的鸟,甚至连普通的鸟都不如!”
南宫初臣仔细地端详著那只鹰,半响,才缓缓地开口质问:“你对一只鹰尚且明白这个道理,为什麽对我就不行?为什麽你非要折断我的翅膀,不让我在天空!翔?为什麽i要剥夺我的权力?为什麽?为什麽?你开口啊!!”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荆皓月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涣散的目光过了许久才慢慢集中,眼前却出现一张此刻最不想看到脸。
“看看,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人杀多了,现在开始做噩梦了吧!”那人皱著眉头轻叹著,语气温柔,手指温柔地帮荆皓月擦著冷汗。
荆皓月冷笑:“彼此彼此!”
他摇头:“啧啧,都成阶下囚了嘴怎麽还是这麽硬呢?”
“难道你希望我哭著喊著求你放过我?”荆皓月缓缓地抬手撇开他的手,“如果你真这麽期望的话,结果只能是失望。”
“为什麽不呢?”他不介意地收回手,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亡国之君:“你知道朕最希望看到你软弱认输的样子,兴许你如此做了,朕一高兴,就放了你,给你自由。”
荆皓月嗤笑:“我武功废了,脑子可没废。”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麽……”昔日的南宫初臣,今日的庆国君王李剑凌缓缓地站起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著面色略微苍白的荆皓月,薄薄的唇轻轻地吐出轻柔的话语,“来人啊,亡国之君傲慢无礼、不思悔改,带下去好好地调教调教,让他明白明白什麽在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是!”侍立一旁的福林脸上挂著得逞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异常大声而积极地将还坐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就往庭院外走。
荆皓月撇开他的手,不怒自威:“我自己走!”
福林讪讪地放开他,心中不愿承认刚刚自己也被他的气势震慑到,心里想著待会多多折磨他,心里才稍稍平衡一些。
李剑凌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渐渐升起怒火,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为什麽?为什麽从前他是皇帝的时候自己要看他的背影,如今自己才是天下主宰了,依旧是我在看著他的背影?为什麽他留给我的永远是背影,冰冷、冷漠的背影!!!
为什麽他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难道江山丢了他不伤心?难道丧失了祖宗的基业他不难过?难道……
难道我如此折磨他,故意宠幸其他人,他也不在意、不难过?
第十章
荆皓月当了那麽多年皇帝,下了那麽多道圣旨,期间不知处死了多少人,又处罚了多少犯人决定多少人的命运,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带进这间牢房──天牢。
“公子,亡国之君,其实杂家也不愿看到您曾经一个皇帝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但天命难违,杂家只好得罪了!”福林竖著兰花指,幸灾乐祸地睁眼说瞎话。
“没事,这下场我早就预料过。”荆皓月丝毫不在意,“有什麽刑具尽管上,这儿的东西,还真别说,对我可真是新鲜著呢!”
这话可把福林气得不轻,兰花指一指,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好,杂家就成全公子了!还愣著干什麽,赶紧上啊,别让公子等急了!”
两个壮汉立即上前,每人手上各自拿著一根一米半长的鞭子,说是鞭子有点太简单了,因为上面布满了一根根的刺,而这些刺又都在盐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可以说,盐分已经渗透到刺的生命里,这一下下去,刺深深地嵌进肉里,鞭子拔起,血肉横飞,这还是其次,那刺里头的盐水可是直接进肉里渗著呢!
但凡是个人,即便是条汉子,也没几人受得住!
荆皓月不是个人。
这是认识他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不约而同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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