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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检查功课,不是因为关心, 而是因为在校对笔迹。
“颜傅,孤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孤?”景非鸾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若是从前,也许颜傅还会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如今没这个必要了:“是的,敢问殿下有什麽地方值得臣去信任?”
一阵晕眩,景非鸾扶住桌边稳住身子,头也不回的说:“你先退下吧。”
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景非鸾闭起了眼睛,再睁开时,刚才的悲哀和波动已经消失不见,狭长的丹凤眼里只剩下冰冷。
“来人,将火盆端进来。”景非鸾对著门外喊。
片刻,两个太监合力将装满火炭的盆子端进书房,景非鸾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後蹲在盆边。看著那一张张写满字的白纸落在炭上,接著,冒起一簇火焰,然後一晚的努力和期待在眼前化为灰烬。
过後整整一个月,颜傅每天到御书房授课,却没再见过景非鸾的人影。这让他隐隐觉得不安,因为每次上课,景非鸾都是无一例外的准时出现,即使是下雨时也会派人来传话,说因为天气不佳而影响心情。
可自从上次过後,景非鸾就将他当成了透明的人,连在朝堂上也从不看他一眼,这让颜傅虽然松了口气,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直到军报传来,四王爷景非暮在连城大获全胜,未发一兵一卒,便说服了土匪的首领归降朝廷。消息一传开,百官无不竖起大麽指称赞,景非鸾也连夜派出信使,将嘉奖状送往连城。
景非暮还请命暂时驻扎在连城,理由是由於招降的山贼本性狂骜,需要时间去安抚和训练,才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叛军。君王二话没说便应允,还助景非暮一臂之力,命人送了粮草和新的军备过去,让当时满殿的大臣头一次心甘情愿的高呼大王英明。
有时候,表面看似越顺理成章的事,往往背面隐藏著越大的危机。
是夜,重重夜露挂在枝头,纸窗上映著一个身影,正坐在书案前翻阅著帐目。自从柳意意过世以後,颜傅几乎没沾过床,把所有的公事带回府中,常常是脸沾著公文睡去。
他正揉著疲惫的眉心,这时老管家闯了进来,神色有点慌张。
“少爷,那位贵客又来了!”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说。
颜傅怔了下,便站起身打算出厅房,没想到景非鸾就这样直接冲到了书房。一身黑色的斗篷,帽子遮住了大半的容颜,在深夜里增添了几许神秘的气息,他的身後还跟了两个人,同样穿著斗篷,手里都捧著长方形锦盒。
虽然景非鸾并不是第一次到访,可在半夜穿著斗篷,如此直接的闯进书房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装扮来看,恐怕此次出宫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殿下,你这是……”颜傅问。
景非鸾抚下帽子,那飘逸的青丝便散开在脸旁,衬托得他的肤色更是苍白。
“打开。”景非鸾吩咐身後的人。
两个人点了下头,走到了颜傅面前跪下,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後,高高的捧到了头上。也许是景非鸾带著逼人的气魄,老管家巍巍的跟著跪下,垂下头不敢窥视锦盒里的物品,而颜傅却站在一旁脸色暗沈。
“你退下。”景非鸾看著管家说,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左边的盒子装著一个绯红的玛瑙环,有手掌般大小,乍看之下并不稀奇,但若细看几眼,会发现玛瑙上的条纹随著光泽转变,像一条红色的河在流淌。剩下的另外一个盒子,装著一把金色的长剑,剑身线条流畅而刚硬,剑柄上镶嵌著白虎形状的玉石。
“颜傅,知道孤为何而来吗?”景非鸾看著他问。
听到这个称呼,颜傅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他摇了摇头。
“这盒子里分别装著王剑和凤佩,除了这两样,还有孤给你的密令,现在,你选一个盒子吧。”景非鸾说。
眼前的王剑颜傅是认识的,早上千年前,景非鸾的祖先就是执著这把剑,开创了炎国,此後这把剑被後人称为王剑,象征著炎国的历史和荣耀。至於凤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但也知道是炎国王後代代相传的信物,每一代的帝王在大婚之时,都会亲手将这风佩授予他的妻子。
如今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眼前,颜傅再也不能理解景非鸾的用意,只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这是王命,你必须选一个。”景非鸾再次说。
看了看那两样物品,他脸色越来越沈了,景非鸾这是在逼他做选择,若是接受了凤佩,也就等於成为炎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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