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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感觉不到他那凶狠的眼光,不慌不忙的拿了三柱香,点燃後插蒲团上,鞠了个躬才回过头去看著颜傅。
“先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生死自有命数,先生还是节哀吧。”景非鸾说。
颜傅一下就腾了起来,把脚边的火盆也撞翻了,黄纸的灰烬顿时洒得到处都是,他握成拳头的手也微微颤抖。
“炎毅。“景非鸾没再管他,对灵堂外的人说:“拿上来。”
炎毅应了声,提著个锦盒走进来,放在供桌上又退了下去。景非鸾揭开盒盖,将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拿了出来,再倒满了酒。
“夫人,孤来送你了,敬你一杯,安心上路。”景非鸾说完便将酒泼在了灵柩前。
然後他又倒上第二杯酒,什麽话还来不及说,便被颜傅一把揪住了衣襟,炎毅刚想冲上去,却被景非鸾用眼神阻止了。
“怎麽?先生想要弑君吗?”景非鸾看著他杀气腾腾的表情问。
颜傅深呼吸了下,才松开了手:“殿下,请回吧,吊丧时间过了。”
他又笑了,还笑得那麽漫不经心,仿佛柳意意的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之前上门吊丧的人,全都穿著灰白黑三种颜色的衣裳,以表对死者的尊重。可景非鸾就有种非凡的本事,能让原本庄严的灵堂,因为他邪佞的笑容而轻浮起来,那一身色彩鲜豔的华服更是刺眼。
“先生,你不欢迎孤麽?”景非鸾明知故问,见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於是举起手中的酒:“夫人,孤敬你第二杯,愿你在九泉之瞑目,孤会帮你照顾先生的,请安息吧。”
景非鸾还没泼出去的酒,被颜傅一把夺下,那双死寂了一天的眼睛,现在几乎快能喷出火来。虽然他句句都是吊唁,可听在颜傅耳里,就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殿下,请回。”颜傅仰头喝下杯里的酒,然後将杯子摔到地上去。
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若景非鸾再不知好歹,颜傅也不介意杀了他,再自刎追随柳意意而去。那张可恶之极的笑脸忽然放大,颜傅终於感觉到不对劲时,眼前的所见的一景一物都在摆动,最终只剩下一片漆黑。
再睁开眼时已经换了场景,幽暗的光线穿过层层的珠帘,床头由青铜铸造的麒麟香炉正在嫋嫋升著烟。
不知是否是香味作祟,感觉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是魂魄出窍了般无力,明知道不妥,可是在淡淡的檀香味弥漫的厢房里,却集中不了精神对抗。恍惚间,一双修长的手拨开珠帘,那些珍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颜傅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立於珠帘外,长长垂下的青丝遮住了侧脸,让人看不清容貌。但是那纤长的身材,头上插著的花髻,紫绮束腰长裙,在浅红色灯罩发出的幽光中旖旎多情。
“你是……”颜傅蹙著眉头问。
那人却不答,扭著腰摇曳生姿的地走近他,戴在腕上银镯和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等颜傅终於看清了来人的脸时,整个人呆滞无语,那被熏烟撩长的眉眼,还有胭脂妆点过的红唇,洋溢著所有属於女人的美。
可是颜傅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个不是女人,而是穿上了女衣然後化妆的景非鸾,虽然他的气质和气息比女子还婉转,可是眼角那一点邪气却无法掩盖。
“殿……”景非鸾用指尖轻点住颜傅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讨厌男人的话,那就闭起眼睛吧。”景非鸾轻声说。
应该立刻推开他,可是指尖抚上他的脸时,颜傅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腹间燃起了一把火,轰轰烈烈摧毁他的理智。
并不是第一次被下药,可这次他却连眼睛都无法移开,看著玫瑰红的冰绸一件件落到地上,那白皙的身段慢慢呈现在眼前。不自觉的,目光沿著他修长的腿望上移,路过纤细腰,平坦的胸,最终却回落在那小腹之下。
那双邪媚的眼睛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网,让颜傅根本无处可逃。他越是奋力抵抗,越是被缠紧窒,仿佛溺水一般,只能被动的顺流而下。
当那温热的舌头带著湿气卷上来时,颜傅身体里的本能张开了唇,任它长驱直入,席卷他的每一个感官。连最後一丝理智也幻灭,只感觉到每滴血都在沸腾,除了发泄和掠夺,他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东西。
原来男人的身躯也可以这样柔软,他偎依过去,手落在了像天鹅般的脖子上,不温柔中带著些许粗暴。景非鸾眯起眼,咬住唇忍受著他给的痛,看著颜傅血红的眼,那痛竟慢慢化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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