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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那天晚上放火烧了族王的寝殿,始料不及的族王仓促逃离,最后在几个死士的保护之下逃出了索拉,可是因为匆忙,他只带上了《焚天》一书和他怀胎十月的妻子,而《焚天之解》,则还被遗留到班赛族中。”
赛洛琪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美丽的眼睛开始深思一般地望着前方。
“那个族王,是不是就是你爹?”
我看着赛洛琪此番黯然神伤的模样,再联系前后,作出了一个没有依据,却很有把握的假设。
耳边轻轻地传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再看到赛洛琪淡淡扫我一眼,点了点头。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的王父。王父因为族人的背叛深受打击,可是不得不带着我体弱多病还怀有身孕的母妃一路逃命,后面母妃终于不堪路途的颠簸,在最紧急的关头生下我后,便撒手人间。满心沉痛的王父带着我,东躲西藏来到了中原,后面实在无路可投,只好投身青楼。在接下来的六年里,王父一直在寻找《焚天》的托付,后面,他终于等来了他生命之中的贵人,那就是飞雪殿的前一任主殿樱秦。
当时樱秦正在为樱红急急寻找解毒的方法,然后王父找到他,就献上了这本书,而交换的的条件就是只让樱红一个人练这上面的武功,绝不将《焚天》外传,以保证《焚天》的绝对机密。
好在被留在索拉的,是作为正的一面的《焚天之解》,就算那群人拿着,也不能兴风作浪,这是王父唯一感到欣慰的,在欣慰之余,等樱秦答应了王父的条件,王父又把我托付给万里春的老鸨,一切办妥之后,全身解脱的王父便孤身一人,前往母妃的埋葬之地,自杀殉情了。”
赛洛琪说完这段话的过程中表情一直平静,她的语音沉稳,仿佛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那该有多少残酷的苦难岁月将她磨灭得这样无情,以至于她身上的冷酷如此之重,而那个心忧天下重情重义的班赛之王,又该是存在着多么深沉的博爱?
我的神情充满了叹息。
与此同时,我还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信息,那便是,红的《焚天》之噬可以被解除,而解决的方法,就在沙漠之国索拉。
······
“我明白了。”
我松一口气,然后无比坦然地去面对赛洛琪。
“你是想要我去索拉找《焚天之解》,对吧!”
“没错,青苕,你是唯一的人选,只有你才能够进入索拉。”
“只有?······我?”
我有些莫名奇妙,突然感到刚刚终于理清的头绪,又一下子变得混乱了。
“没错,只有你,青苕。当年班赛族人被驱逐到极荒的漠北之地,心中还是有极大的怨念的,他们以血为咒,发誓生生世世捍死在这里,并且外人不得入侵,只有生长在那片土地的人,才能够安全地在索拉里面活下去,即使是我,族王的女儿,也因为不是在索拉出生,而没有进去的资格。”
“那为什么我又能呢?”
赛洛琪微微一笑。
“那是因为还有一个特例·······
只要是一旦激活了苍穹灵性的人,便被当做索拉的一员,诅咒将解除他身上的禁令,他将是班赛族永远的朋友。
你忘了,青苕,当你那天将苍穹激活到天地巨变的时候,我在很远很远的栖煌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呢。”
于是,我又细细回想大概发生在半年前的事情,好像是有那么一档子事诶,不过后面,苍穹好像被红轻而易举地击破了,是吧!
红那个白痴!
我不禁低声咒骂起来,竟然糊里糊涂地就那样把可以解决身家性命的宝贝给灭了,等到身上的毒解了,《焚天》的反噬来了,于是后悔了吧。
哼!还好我······
我突然一震,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在昏睡之中,似梦非梦地听到的那充满幽怨的声音。
“你真的,宁愿自己死掉,也不要我动她么?”
·····
红,他其实知道他身上的反噬是可以解的吧,可是,因为唯一能够救他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孤身一人地前往危机四伏的索拉城,所以他才放弃了。
记得曾经红对我说过,他一看到我哭,心就会难过得像死掉一样。
那个连我的哭泣都不忍看到的男子,怎么会舍得让我冒那么大的危险,去一个连他都无法弄清的是非之地,为他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