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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那么为救一个路人而自陷危难,始终不弃,这样的人苍公见过多少?”
“一个也没有。”
“所以,”于公之斯顿了一顿说:“救这样一个孩子,绕道三十里,倒也值得。”
“若他是在作伪呢?”
“作伪?”于公之斯笑了:“谅他也逃不过我的眼去。”于公之斯深沉的眼神中,到底他还看见了多少旁人没有看见的事情?
“这人也就罢了。”苍长老继续说:“但被他救的那年轻人,实在不像一个人。”他回头望了望昊长老,侧回身子,端坐正。昊长老半侧出身子,面向于公之斯,说:“那个穿着青色缎子年轻人,胸伏银狐。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竟然只穿了内外两层薄衫。而且长得也太俊了——虽无脂粉之气,静睡之中,默默无语,却仍隽美得让人惊心心魄。只怕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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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大有来历,这是一定的了。但妖怪却绝对不是。”于公之斯说不是妖怪,便不是妖怪。四老都知道,妖物要在于公之斯的鹰眼之下遁形隐性,除非有上万年的修行。“如果他有那么深厚的修为,也不必混进来了,从外部攻入,我们也抵挡不住。”
“爹爹,”一个青年躬身进车,向四长老问安后,报告说:“那两个人醒了。”
苍长老问:“醒后情形如何?”
“那身穿白袍的小子一醒来就嚷饿,不吃饭,先让人上酒,把我们都当他下人似的,好无礼。”
“那青衣少年呢?”
“那白袍的小子没喝几口酒,就闹得漫车酒气。然后那穿青衫的小哥就捂着鼻子醒了。”
“斛宁,客人既然醒了,便请他们过来一叙。”
※※※
帐子掀起,于公斛宁走了进来,坐在父亲的右下首。这商队主车简直不像一辆车子,而是一间铜皮包裹而成的房子,六个人依次列坐,非但丝毫不觉局促,还剩下很多空间。
帐子再次掀起,一个身穿白袍的大男孩傍着一阵风刮了进来。帐子还没落下,一个青衫少年跟着进车,在白袍后面对于公之斯和四老躬身为礼,静静退在一侧。
白袍年轻人大喇喇向各人望了一眼,对主人拱手说:“您是这商队的台侯于公之斯吧,我叫有莘不破,谢谢你的酒了。”向四个长老唱了个喏,大喇喇在于公之斯对面坐下了。
无礼之至!四老均想。
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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