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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来!天隐难得鼓起勇气邀请希露德跳舞,而希露德又同意了,这么美好、这么幸福、这么舒适的时刻,就这样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造雨师打断了!天隐不觉有点气愤,但考虑到这个篝火晚会是犒赏一下忙碌至今的伙伴们的,就先忍了吧。
天隐牵着希露德的手退下了“舞台”,之后恨恨地瞪着造雨师,但是不得不承认,造雨师尤克里里弹得确实非同凡响。绝不能示弱!天隐想着,从口袋里掏出布鲁斯口琴,和着造雨师的节奏,带着一点点激愤,吹奏了起来。
此时此刻,天隐的注意力全在造雨师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当自己露出银白色琴盒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阿拉伯少年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单被随即而来的歌声打断了。
醇美的男高音,随着造雨师和天隐的曲子高歌的,竟然是杨!
“libiamlibiamo;ne'lieticalici;
chelabellezainfiora;
elafuggevolfuggevol'ora;
s'inebriiavoluttà。
libiamne'dolcifremiti;
chesuscital'amore;
poichéquell'occhioalcore;
onnipotenteva。
libiamo;amore;amorfraicalici;
piucaldibaciavrà。
ah!libiam;amorfraicalici;
piucaldibaciavrà!
(让我们高举起欢乐的酒杯,
杯中的美酒使人心醉,
这样欢乐的时刻虽然美好,
但诚挚的爱情更宝贵。
当前的幸福莫错过,
大家为爱情干杯,
青春好像一只小鸟,
飞去不再飞回。
请看那香槟酒在酒杯中翻腾,
像人们心中的爱情。
啊!让我们为爱情干一杯,再干一杯!)”
饮酒歌!杨竟然会唱意大利歌曲,而且还是古典唱法!天隐一面暗暗称奇地吹着口琴,一面凝神欣赏着杨出人意料的歌喉,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杨唱歌!
一曲唱罢,造雨师优雅地向众人鞠着躬,而后面带微笑地喝起了希露德酿制的果子酒,似乎自己就是客人一般,自然、得体、舒适。虽然天隐心中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总觉得这样一个场合发作不太好,会搅了大家的兴致。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卡朋特随性地变换着鼓点,似乎造雨师的到来完全于己无关一样,愈敲愈快,愈敲愈有兴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阿尔忒弥斯手握着竹响板出现了,上身穿着红色的抹胸,露着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的小腹,下身穿着野猪皮缝制的暗棕色长裙,龙血树树汁染红的木鞋,这狂野而奔放的扮相,让天隐一时间看呆了。
只见阿尔忒弥斯踢过来一块木板,站在了上面,恣意地敲着响板,和着卡朋特的鼓点,狂放地用木鞋鞋跟踩踏起了木板,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热情、奔放、优美、刚健,阿尔忒弥斯微皱着秀美的眉毛,优雅而狂傲地舞动着,配以翻飞的野猪皮裙,好似示威一般地瞪着笑嘻嘻的造雨师。
造雨师也不言语,放下酒杯,就和着鼓点和阿尔忒弥斯的响板声,弹起了尤克里里。一瞬间,好像串联起了所有的声音,每个音符,每个鼓点,都好像活了过来,在阿尔忒弥斯的脚下舞蹈。每踩踏一下木板,这种生命的鼓动就愈发强烈,每挥动一下手臂,这种欢笑的热情就愈发动人。
这是什么舞,天隐不知道,但天隐知道,此时此刻,这是属于阿尔忒弥斯的舞!一身火红、皮肤黝黑的女孩儿,在跃动的篝火旁,跳着强烈而鲜明的舞,比火更热烈,比火更耀眼,比火更精彩!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鼓点、琴声、响板声、踩踏声,快到了极致,快到了顶点,快到了云端之上,在一阵酣畅淋漓、令人目眩的舞动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是的,结束了,卡朋特停止了鼓声,造雨师继续喝起了果子酒,阿尔忒弥斯走了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幕,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