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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问题,我的问题是:我为什么会觉得迷茫”,天隐强烈地觉得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更换话题,更何况杨莫名其妙的回答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问题。
杨看了看天隐,叹了口气,重新砍起树来,“你知道吗,你的问题只是出于不安,而不是经过了思考的,你能看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在砍树。”
“砍树做什么?”
“做树屋。”
“对于这个过程你有感到困惑吗?”
天隐摇摇头,“没有”。
“你没有觉得困惑,是因为这个过程包含了预期目的与可以见到的结果”,杨扭头看着天隐,“你根本就没有困惑过,你只是需要目的,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在外在刺激积累、体内激素分泌与本能的共同作用下,你就会觉得不安,不安,才是你问题的根本,而不安,并不是一个可以用语言解决的问题,因为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会不安。”
这一刻,天隐总算是明白杨的意思了,仔细想想,从到匹斯那时算来,也不过短短十天,自己对于周遭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所以自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该树立个怎样的目标,对于这件事,自己内心是不舒服的,这种不舒服,自己定义为“迷茫”,杨定义为“不安”。总之,想要有所改变,先要获取足够的信息。
“可以接着昨天的内容,继续说说匹斯的事儿吗?”匹斯这座前所未闻且与众不同的城市的存在,始终是盘亘在天隐心头的头号大石。
“可能会有点长?”
“反正要砍的树也有很多。”
杨笑了笑,一边挥着斧子一边打着腹稿,“匹斯最初只是个普通的渔村,位于泰国和马来西亚交界处的三角洲,据说古印度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一直到1863年高棉沦为法国保护国,第一批难民前来定居,匹斯才开始缓慢的成长。”
“令匹斯的成长速度发生显著提升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年…1916年这三年同盟国与协约国激烈地对抗,历经‘马恩河战役’、‘凡尔登战役’、‘索姆河战役’等,消耗了惊人的人力和物力,自然地,削弱了对殖民地的控制,这个时期大量厌倦战争的英国与法国士兵和民众迁来了匹斯。”
“1917年,俄罗斯帝国爆发‘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大量被无产阶级打垮的帝国贵族携带家人和财产来了尚没有国家管制的匹斯,以求自己的平安,当然,也有一些抱持不同意识形态的革命分子因为没有发挥的舞台,也跟着来了,总的来说,抛开不同的思想,大家也没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仇恨。”
“同年,中国参战,派往欧洲战场的劳工有相当一部分因种种理由,留在了匹斯。至此,匹斯的已经成为了颇具规模的城镇,但是并没有统一的管理者,实际上算是以中国人、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为主要组成的自制组织联合体,因为都是战争的受害者,所以就给这个自己亲手建设、开拓的安逸之所取名——匹斯(peace)。”
“那个时期的匹斯没有管理者,自然也没有统一的法律、伦理、习俗,所有人都希望能保持这种状态,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匹斯可能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吧。很多单纯追求自由的人,各类思想怪异不为社会容纳的人才,流氓,通缉犯,陆陆续续来了匹斯。尽管因为构成越来越复杂,人数越来越多,发生过很多冲突和治安问题,但是在四大组成部分强大的凝聚力和自净能力之下,问题并没有扩大化。”
“这种维持自然平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1941年12月8日马来战役爆发,日本帝国认为夺取太平洋防线战略要点、物产丰富的英属马来亚具有重大意义,准备直接铲除充满变数、难以理解的匹斯……”
“难以理解的匹斯?”听到这里,天隐第一次提出疑问,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对匹斯的不同认识,可以作为很好的参考。
“因为匹斯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国家,也不受任何国家或者势力的控制,没有统一的领导人,没有统一的政府,基本上就是以四大组成部分为核心的联合体,难以定位其政治立场和阵营,组成太复杂了,又没有明显矛盾,更没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这使得分化离间的成本过高;”
“没有常备军队,难以估计其军事动态,防御力量约等于所有成员自卫力量的总和,然而每个成员的自卫力量有多少,实在难以统计但又不可以完全予以忽视。对于这么一个不合常理的存在,该如何制定策略呢?”
“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发动正面战争,一举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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