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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楠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掏兜看看钱包车票都还在不,可守着人家的面,又不好意思。
那哥们看他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毛楠?A市人?”看着毛楠狐疑的眼神知道自己说对了,笑得更大声了:“你好你好,我也是A市人,我叫宋国。”
毛楠握了握伸过来的那只手,继续狐疑:“不好意思,咱们认识?”
宋国转过身子来,立直,敬个礼:“您好,例行检查,请出示驾驶证。”
毛楠瞪大眼睛,嘴巴“o”了半天,都能放进去个鸡蛋了:“你你你,那个,你是那个···”
宋国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上车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来了?你对象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每当写到老男人我就肉麻兮兮,没救了···另外,为什么越想赶紧写完却觉得要交代的东西那么多呢···我写的东西除了虎头蛇尾就是流水账,关键问题就在于,转折性的大事件总是写不出分量感,轻飘飘啊轻飘飘,诸位,承蒙不弃,泪目···
☆、时光二字最恍惚
毛楠眨巴眨巴眼睛,好容易才明白他说的“对象”是谁,尴尬地笑:“你误会了,他是我老师。”
这回换了宋国的嘴巴“o”
毛柏仰躺在沙发上堵着鼻孔张着嘴哈气,被金教授一毛巾呼在了脑门上。
湿乎乎的毛巾扫到了眼,毛柏被吓了一跳,眼睛紧眨两下。金教授觉得自己是有些暴力了,本来人家孩子就是他拿门拍伤的,这会子自己又耍的哪门子脾气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金教授立马上前把毛巾扶正了,见毛柏的眼睛都红了,心里更过意不去,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于是矮下身来手足无措地对着毛柏红红的眼角吹了吹,轻声问:“弄疼你了吧。”
于是毛柏同学不止眼睛红了眼角红了,一瞬间脸也红了,连脖子都红了,红得毛柏自己都觉得脸上像在烤炭火,烧得慌。一抬眼又看见金采一副柔情似水的关切样儿,就愈发烫得不可收拾。
金采显然也注意到了:“怎么这会儿脸这么红?”别是在外边待了一夜一天的,感冒了吧。
毛柏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稳当了,那炭火好像顺着脖子漫过胸膛一路向下烧去,让他躁得很,也羞得很,偏偏金采还凑上来贴那么近,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掩饰才好,于是眼睛躲躲闪闪地垂下,轻轻咳了一声。
金采想:当真是感冒了吧。于是揭开毛巾探出另一只手去试毛柏的额头,轻轻一触,毛柏就是一个激灵。金采扯住他:“别动,我试试都烫手了!你别动,我去拿体温计。”
金采拿了体温计回来,发现毛柏坐得十分诡异,弓着腰垂着头,都快趴到茶几上了,于是暗叹:果真烧得不轻,得很难受吧。
量体温,39度5。
天早就黑透了,金教授扯着毛柏要去医院,毛柏一反往常乖巧听话的样子,窝在沙发上怎么也不肯抬头不肯动弹。
金采这叫个又急又气,这孩子怎么到这种时候这么不听话呢!
毛柏胳膊支着膝盖撑着脑袋,蔫蔫地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别管金采怎么唤怎么劝怎么哄怎么生气,也别管他怎么捉扯拖拽,毛柏就是别别扭扭地屁股长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我没事,真没事,不用去,真不用去。”
金采被这头倔牛整得要崩溃,气哼哼地披上衣服下楼买退烧药去了。毛柏满面通红地埋着头:采哥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这么不注意,离这么近还采哥,我不是不听话啊,而是现在真的没法站起来啊
而且好像,越心急越难冷静,那里越蠢蠢欲动
车厢里热闹得紧,毛楠单手拄着脑袋望着窗外的一片乌漆墨黑发呆,偶尔远处有连成一片的浅淡灯光,也许是热闹温暖的村落,但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那光星星点点,也显得冷清清的。
毛楠微微打个寒战,觉得有些冷,眼角潮润润的。
旅行总是容易让人伤感,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车厢和一层玻璃外安详静寂的荒野在感官上形成一种相当强烈的对比,既无法参与前者,又无法融入后者,寂寞往往就在此刻汹涌而来。
毛楠莫名地想起一些以为已经忘了很久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关于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儿,关于那个荒唐无状的师长,关于那个无法真正讨厌的大哥,关于当年那个狼狈逃掉的自己
毛楠望着窗外发呆,宋国望着毛楠发呆。
总觉得眼前这个浑身泛着冷气的伤感的人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