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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的墨。
我啊了一声,连忙把笔挪开。
实在糟糕了……
这卷子得要缴回的,是前阵子林子复派下的功课。
那会儿,他是说了两日内写好,结果我却忘了有这回事儿。林子复倒也没生气,只让我快写好缴来,一点儿也没责罚。
我抬眼,对着傅宁抒的目光,忍不住发窘。
傅宁抒没讲什么,隐约地移开视线,往搁在案上的砚台瞥去。他忽然伸出手,指尖往砚台内蘸了一下。
我愣住,就瞧见他缩回的指尖是干净的。
「墨都干了。」傅宁抒往我睇来,平淡道。
我有些尴尬,不禁低下头,支吾的脱口:「我……我重新再磨过。」
傅宁抒伸手来拦阻。
我抬头看去,傅宁抒目光沉静。
「心思既不在,不如别写。」他道。
我怔了一下,想反驳些什么,但却只能抿了一抿嘴。
傅宁抒仍旧看着我,轻声道:「有话就说。」
我顿了顿,含糊的唔了一声。
但想着一些事儿,心里就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儿,我不禁别开目光,微微摇头,小声的说:「没什么的。」
傅宁抒默了一默,忽然就一伸手把我拉起身,让我和他面对着面。
我无措了一下,忐忑又别扭的瞅着他。
「你是有事儿,但却不与我说。」傅宁抒平淡的道了这句。
我一愣,不禁有些心虚,但支吾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半个字儿。
「我倒有件事儿要说。」傅宁抒又开口:「东门先生明日要离开,我会去送她一程,你想一块儿去么?」
咦?我睁大眼睛,困惑的脱口:「不是说……」
「过了端阳一向是多雨,他们怕因此拖延行程,反倒对病人的休养不妥。」傅宁抒道。
我愣了愣,含糊的喔了一声,心里隐隐发闷。
「记得么?我讲过……我的师父……」忽地,再听傅宁抒道:「他老人家昔日与东门先生的父亲友好,因而从前我也曾见过一次东门先生,不过来书院后,我并没有认出她,是在一次谈话,她先认了出来,倒是才晓得了,东门家早因故破落,她也有些遭遇,辗转到这儿当起先生,而她与师父还有联系,于是对我的事儿也有所闻。」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道:「我自然是知晓她的事儿,但顾虑隐私,我不能说与你分明。」
我怔住无声。
傅宁抒当面说出,不会把东门先生的事儿告诉我,心里仍隐约觉到了闷,可却也蓦地松了口气。
原来,他和东门先生有这层关系,所以才会亲近。
我咬咬唇,对着傅宁抒不禁一阵讷然,又隐约内疚,不禁就伸出手,去扯住他衣袖的一角。
「先生,我……我一直也想探望东门先生。」我吶吶脱口:「我明儿个也能一起送送她么?」
傅宁抒瞅着我,微微的笑,跟着伸出一手,摸在我的脸侧,指尖滑过我的嘴角,然后才缩回,跟着道:「自然可以。」
我不禁赧然,也对他笑了一下。
傅宁抒低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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