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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一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上。他们又把他抬上凳子,照样又拉绳子,又拼命鞭打。他照样回答说:“没有什么好讲的!”
这样的酷刑进行了多次,第三天,改变了花招。他们把骑兵四十八团四连的于清文连长,带到审讯室与他对质。于清文外号大头,比他大两岁,老家在山东。
公安指导员和军法处长把于连长一带进屋,就厉声问:“你认识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西路军》 南疆军营汗与血(9)
“认识,他是我们四连的于连长。”
公安指导员用鞭子顶着于连长的背,逼于连长讲。于连长在公安指导员的逼迫下,用恳求的口气对他说:“周连长,讲吧!”
“你叫我讲什么?”
“你就讲我们反政府,反盛督办,要把部队带走!”
“于清文!我什么时候对你讲过这些话?你无中生有!你没有良心!你陷害人!你不是个东西!”周纯麟一听他要自己讲这些,圆目怒睁,青筋贲张。
于清文不敢正眼看他,低下了头,用恳求的口气继续说:“你看我被打成这个样子,你就照我的说吧!他们还要我讲你是共……产党哩……”
周纯麟不等他说完,目光里喷着怒火,抢着继续骂:“你不是人!你诬陷好人!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别人!”这时候,他真恨死于清文,恼恨这个为了减少自己的痛苦而陷害别人的家伙。但当他看见军法处长不让于清文再讲,而且狠狠地给了于清文一个耳光之后,他的心也就软了下来。周纯麟目光扫了一下于连长,发现他也被打得很厉害,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迹,刚才进屋时脚还一瘸一瘸的。他立即想到,于清文也是在残酷的刑罚折磨下屈打成招,才乱咬的。
于连长被带走之后,公安指导员和军法处长又叫人继续打他,并一个劲地逼问:“你是哪个地方派来的?你有五星没有?”
“我是中央军第一师的,是盛督办亲自写的信,派我到骑兵四十八团来工作的!”
“不是,根本不是!”军法处长怒吼起来。
“那你说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要让你自己说!”军法处长狡黠地说,让三个士兵把他架到老虎凳上。这个老虎凳是军法处长别出心裁造出来的,结构很简单,只是在两根交叉的十字架上钉着一根碗口粗的木头,有两米多高。他们把他架上去之后,他就感到坐不住,没有多久,腿肚子又酸又肿,臀部只有一点地方坐在桩头上,顶得血直往下流。
他悬空坐在碗口粗的木头顶端,怎么也不敢动,因为一动就可能摔下来。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稍一晃动就“冬”的一声,从两米多高的木桩顶端上摔了下来。他从高处摔下来,肩头被摔得疼痛难忍,但坐在地上比坐在木桩顶端要好得多,屁股和大腿都能松一松了。
他躺在地上,正想把腿再放松一点,可是两个士兵的刀背已经砸到背上。他们用刀背和皮鞭又砸又打又骂,接着又把他抬上了老虎凳,连吃饭也不让下来,晚上也叫他坐在上面。他们还不准他闭眼,只要一闭眼睛,刀背就砸到身上。他被折磨得实在不成人样,坐在上面确实受不住了,就故意从上面摔下来。他宁可挨刀背、好让屁股和大腿放松一会儿。就这样,他们把他抬上去,他自己摔下来,又抬上去,又摔下来,不知轮番了多少次。第三天下午,他们见他什么也不肯讲,只好把他送回监狱。
周纯麟被送回监狱的时候,曾玉良在小门洞里看到了他。曾玉良关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两间房子中间,有一层单砖墙。白天,曾玉良不能同他联系,到了晚上,曾玉良先轻轻敲了两下中间的砖墙。周纯麟听到墙响,就爬到墙边问是谁,只听得墙上的缝里回答:“曾玉良。”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周纯麟一听隔壁住着曾玉良,心里急坏了。
“在你被抓进来的当天下午,我就被抓进来了!”曾玉良着急地问,“什么事情被抓的?”
《西路军》 南疆军营汗与血(10)
“我们被陷害了!”周纯麟将被打,与于连长对质,以及自己没有承认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曾玉良。
一天下午,军法处长把曾玉良从监狱里拉出去。周纯麟在门缝看到后,心痛欲绝,为他难过,自己受过刑,知道那种味道真是太难受了。
曾玉良受刑回到监狱后,通过墙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