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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却在一次制造炸弹的意外里死光了。」
「我们的少年时代是在东柏林渡过的。二十年前,他在那个冷酷的城市得到了『黑色洗礼』,成了吸血鬼。他一直想把我也变成同类。『这样会更加快乐的。』他常常说。可是我拒绝了。」
「我才不要永生。我要他记着,有一天会失去我……」羊津京子的语气里有一股浓浓的倦怠。「这样他才会珍惜我,才会继续爱我——我以为是这样。」
「可是我错了。从他的身体变化那一天开始。他的心也变化了。他根本不会再真心爱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也许我不能怪他——创作伟大艺术的人都是这样,他们需要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那个女孩呢?她在哪儿?」拜诺恩焦急的问,没有耐性再听羊津的故事。
「一切都结束了……」羊津却似乎再听不见拜诺恩的话。「结束了……」她拿起玻璃茶几上一个黑色小型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房间和外面舞厅各处「轰」地爆起了火花,十几处火头同时熊熊燃烧起来。
——原本是羊津为了紧急时毁灭罪证的「最后手段」。现在却成为自杀的工具。
数秒后,天花板上的自动洒水器喷发了。可是经过计算制造的火焰甚猛。火势蔓延到了酒吧。成排的烈酒造成一股小爆炸。
浑身淋湿的拜诺恩透过浓烟瞧着羊津京子,她的眼里了无求生意志。
虽然不是吸血鬼,她也已经不懂得哭泣。
镇魂歌
Under the shade of the fruitless tree(在无法结果实的树荫之下)
He cried the tearless cry(他作无泪的哭泣)
For eternity(直至永远)
茧使用那柄曾贯穿兔幸五郎心脏的十字架匕首,在自己的身体上划下歌词。血珠在字母之下渗出。刚「写」完没有多久,伤口又愈合了,文字消失无踪。
——肉体就是他的白纸。
他仰首瞧向秋季的天空,东京太光亮了。他要运用吸血鬼的强大视力,才能看得见星星。
——好美。
他感受到下方传来火焰的热力,当中夹杂着各种东西烧焦的气味,包括了人体。
——是地狱之火啊……位于东京空中的地狱……
灵感源源涌来,茧再次提起匕首,又想在身体上写字,却突然停手了。
「你终于来了吗?『猎人』。」
拜诺恩登上天台时虽是毫无声息,茧却还是感觉到他已站在自己背后。
拜诺恩把已昏迷的羊津京子放到地上。「你为什么不逃走?」
「有用吗?」茧的笑仍然如少年般纯真。「被你盯上了,逃到哪儿也一样。」
「那么你是准备在这里跟我了断吗?」拜诺恩架起战斗的姿势。
「不。」茧的答案令拜诺恩感到意外。「我是一个创造者。我不懂得战斗。」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拜诺恩拨拨湿发。「你那两个『同类』……他们都是很强的怪物。而且明显是你的『先辈』。为何会成为你的随从?」
「原因很简单啊。他们都被我的诗歌感动了。」茧把玩着匕首。「我的诗歌真的很伟大吧?连已死亡的灵魂也能够感动……」
想起昨夜听见茧的演出,拜诺恩心里不得不同意。
「你手上那个女孩呢?她在哪儿?」拜诺恩的语声变得紧张。「她对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吧?」
茧没有回答,却指向脚边一个纸箱。
纸箱的角落渗出了血水。箱子很小,大概只放得下一个人的头颅。
一股寒意自拜诺恩的脊椎骨升起。握着弯刀的手掌突露出青筋。
「你是感觉愤怒吗?还是因为连累了这个少女而感到惭愧?」茧咧开嘴巴,两支尖长的獠牙很洁白。「没有这个必要。她很幸福啊。她的生命已经成为我的诗歌的一部分,永远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你不是个创造者。」拜诺恩切齿说。「你只是个毁灭者。你和你们所有吸血鬼都是。」
「多么幼稚的想法啊。世上有什么伟大的创造背后是没有任何牺牲的?令人惊叹的埃及金字塔和中国长城,为了建造它们死去了多少人 ?'霸气书库'年月逝去之后,这些死亡都给遗忘了。留下的只是那些壮丽的杰作。还有人们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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