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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听见拜诺恩的话,他的指甲停在拜诺恩鼻头,拜诺恩知道他的力量足以在自己脸上刺穿一个窟窿。
阳光突然在拜诺恩身后出现。
玻璃窗毁碎,一条黑影扯脱了帘幔在地上蹲下。
夏伦发出野兽般的嚎吼,朝后飞退,拜诺恩的耳膜被震得鸣响。
「黑影」是一个戴着绅士帽的男人,他高举一具金色的耶稣像十字架。
「丑恶的魔鬼退下!」男人呼号。「吾以全能上帝之名,命令你回到黑暗的地狱!」
男人挥动手中一只小瓶,几滴像清水的液体洒在夏伦身上,夏伦怪叫着退入阳光照射不到的暗角。
「无论什么活物的血,你们都不可以吃;因为一切活物的血,就是他的生命;凡吃了血的人,都会受到惩罚……」男人继续念诵《圣经》〈利未记〉第十七章的经文。
夏伦的身体萎缩到角落。他的手腿关节突然呈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犹如一只巨型蜘蛛般爬上了墙壁。
他暴露出两支尖长的犬齿,无意识地吼叫。
拜诺恩发现,自身四肢的无形束缚消散了。
他闪电般拔枪,瞄准夏伦的眉心。
九厘米子弹打碎了夏伦左耳——他及时偏过了头颅。
拜诺恩正要再扣扳机时,却看见夏伦的身体发出白雾。
拜诺恩朝白雾最浓之处连续开火。
就在他发出第三弹时,十多片砖石像陨石雨般,从白雾中疾激飞射而下。
拜诺恩低头闪过两片,第三块却狠狠击中他胸膛。他在昏迷前听见自己肋骨破裂的声音。
N.拜诺恩之日记 Ⅱ
十月十一日
……上一次流泪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呢?我想不起来。在床上翻遍了这部日记也找不到。它只证实了我在这三年里从没有哭过。
三年?不只如此吧!我想上一次哭泣恐怕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许久以前我就明白,把感情表露在脸上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我一直庆幸自己从不需要摆出一副迎人笑脸去讨活:在警局里感情是不必要的东西,纪律取代了一切;经营保安公司以来,接待工作则一直由桑托斯处理……
噢,桑托斯。两个星期前我才跟他因为股份问题吵了一架,现在回想起来当然是无聊极的蠢事。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胡高·桑托斯·贾西亚的身体相信已埋在冰冷泥土下。
还有德鲁安和森玛,全都给夏伦——不,是那个曾经叫做「约翰·夏伦」的混球——杀死了。那杂种混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清醒时我问过苏托兰神父。他的回答简单得要命:
「吸血鬼。」
我起初笑得肋骨也痛了起来,然而苏托兰问:「你连亲眼看见的东西也不敢相信吗?」我止住了笑声。
「等一等。」我说。「你的意思是:那两个被他吸过血的家伙也会变成……吸血鬼或者活尸吗?」
「不。」苏托兰神父的表情非常严肃,像在对一个有疑问的教徒解释经文般。「除非他们在死亡前也被喂了吸血鬼身体流出的血,才会变化成那种邪恶的东西。这项互饮血液的仪式称为『黑色洗礼』(Black Baptism)。」
苏托兰也曾检查我的牙齿和身上的创口,确定我并没有被夏伦的血污染。
苏托兰的额头仍缠着纱布,他的额角也给夏伦掷出的砖块擦伤了。
「你非常幸运。」苏托兰替我更换药物时说。「那东西被我的圣水洒过,加上阳光和十字架压制,令它的力量减弱了许多。即使如此,假如你不是穿上正面加有钢板的防弹衣,那块砖头铁定会撞裂你的心脏。」他把那块被击得凹了一小圈的钢板拿给我看。
神父继续说:「这种东西拥有相当于几十个人的体力,而且移动速度非常快,人类视觉无法捕捉。」
我察觉他说这话时脸上有一丝兴奋,一个四十来岁的欧洲神父竟以研究吸血鬼为兴趣,我似乎走进了恐怖电影的世界中。
「我看得见。」我说。「我看得见夏伦的动作。」
「不可能。」神父皱起眉头。「何况屋内一片黑暗,你不可能看得见。」
我不愿再跟神父争辩,体力上也不容许。我还有许多事情必须知道。
我瞧瞧这汽车旅馆房间四周,然后问他为什么不把我送进医院。
苏托兰一声不响地从餐桌上拿来两天前的《汉密尔顿论坛报》。
我呆住了。报纸头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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