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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离婚呢?现在想起来,年轻时我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没有什么做对的事情。现在我看起来事业有成那么风光,其实我把珍惜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丢掉了,有什么意义呢?”卓月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才发现泪水肆意,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忙把车泊到路边,接过苗桐递过来的纸巾,“你看我,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丢人。”
“师父是因为从小拥有的太多,所以才会丢东西,觉得丢了还会有的,而我拥有的太少,所以无论得到多么糟糕的东西都不会丢。”
“你可真不会安慰人,不过谢谢你没安慰我,被年轻孩子同情更糟糕了。” “你若是想要的话,都会有的,师父才不需要同情。”
“是啊,我的人生只剩下这点假想的尊严是有意义的了。”
“我反而觉得这都是命运,要是师父没有坚持做记者,我就不会看到师父的报道而对这个行业感兴趣,说不定也不会做记者,不会有健全的世界观,变成很糟糕的人也说不定。”苗桐说,“所以,对我来说师父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命运就像是锯齿交错的齿轮,没有完全的对与错,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相互交 错,推动着别人的命运,也被别人的命运牵引着往前走,这奇妙瑰丽的人生。
“难道是命中注定?”卓月问。
苗桐与她相视一笑:“这绝对是命中注定! ”
回到社里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唐律风风火火地往外刮,刚走出门看见苗桐从茶水间里出来,猛地停下来:“你回来了啊,正好,跟我去印刷厂一趟。”
“去印刷厂干吗?两个小时前我给郑姑娘打电话,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十点来的现场采访录音,我把头版换下来了。”唐律看了看表,拽着苗桐就走,“三点十分了,不堵车的话四点前到能赶得上制版,我已经通知那边等着了。”
这种突发事件并不是第一次了,苗桐马上点头:“好,你专心开车,我路上把校对做完。”
唐律把车当FI赛车来开,几次险些闯了红灯,到了印刷厂的制版车间,这周负责统筹跟进流程的小郑姑娘已经在门口急得跳脚了,迎头就骂:“唐律就你们部门每回耍不要脸,老娘今年才二十九连老年斑都愁出来了!老娘嫁不出去也搞得你鸡飞蛋打!”边骂边接过稿子进了车间将母夜叉的声音换成甜甜的调子,“来了来了,黄老师真对不起啊,又耽误您的工作了……是啊是啊,谢谢您的理解,像黄老师这么能体谅人又性格好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站在制版车间两个人匪夷所思地对望一眼,同时笑了。
唐律松了松领带,神经松懈下来他才发现苗桐只穿了件及大腿的短风衣,黑色小鱼尾摆下露出光裸的小腿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还有三天立冬,穿着这个样子跟他一路狂奔却丝毫没抱怨任何,这就是苗桐在工作中令人敬佩的地方。
“对不起,这样就让你出来了,没事吧?”
苗桐心里叫苦不迭,这三十七码的超高跟鞋也是师父借给她的,她比师父的脚大半个码,其实穿起来也是合适的,可是一路狂奔下来就够呛了,忍痛皱眉,“穿小鞋跑步怕是脚趾头磨烂也没什么稀奇的。”靠着墙脱掉鞋子果然几只细嫩的脚趾
都染了血,分不清到底磨破了哪里,简直惨不忍睹。唐律吓了一跳,已不能说歉意那么简单了。
把苗桐送去医院消毒包扎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家,护士的包扎技术稍差了些,幸亏是唐律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可以抱起她,白惜言正拿着喷头浇花,满手都是水,
看见苗桐被人抱回来脸色简直难看到一个地步,也顾不上讲究了,手在衣服上一抹,疾步走到门口去把人接过来,盯着那缠得像粽子的脚,语气也恶劣起来:“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穿着小鞋跑步的后果,是我赶去印刷厂忘记换自己的鞋了。”苗桐的解释并不能让他的脸色变缓些,于是又列举了个好处,“唐主编批了我的病假,脚伤好之前不用去上班了。”
“哦,那还要多谢唐主编了,要不要进去坐坐?”那口气像是要给人的茶杯里下毒鼠强。
唐律心虚得要命忙赔了个笑脸:“不用了,我还要回社里一趟,先走一步了,苗桐好好休息吧,社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吩咐其他人跟进的。”
不知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竟然能在周三的白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苗桐的身体在白惜言的监管下补得不错,中成药的蜜丸还是在吃,张阿姨换着花样地每天煲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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