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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视若不见,笑呵呵一脸和蔼地居中调停。
“谷老弟;白少侠于岐黄之道也稍有涉略;我看不如就让他帮你检查一下,一来如果伤势尚未痊愈,好请白少侠对症开个方子;二来既然凌门主信誓旦旦,不如就让大家检视一下;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虽然话里说得客气;俨然是要谷承安当众脱衣以示自己的清白了,凌云天一番话有理有据,由不得他们不怀疑。
不过季成峰虽然承认凌云天此番说得有道理,心里却还是遗憾万分,没能借这个机会给紫焰门下绊子,心里竟不由得怨起谷承安来,作恶也不把首尾弄干净,以至于被人揪了小辫子。
戒嗔大师面色肃然、口宣佛号,一锤定音,“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还请谷施主除去上衣,老衲保证若谷施主为冤屈,必然为施主讨回公道。”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却全部都已经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围成一个圈,将谷承安合围在其中,谷承安此刻如笼中困兽,似乎插翅难飞。
他们在等他出声,而谷承安却不再辩驳。
蓦地,他双手握拳,抬起头望向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呵呵呵呵”地怪笑起来,那笑声怪异之极,比哭还难听。
赵扶摇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她原本以为义庄那位老伯伯的声音已经够渗人的了,想不到平常看起来蛮正常的一个人能发出这种怪异如兽的声音。
谷承安狂笑了一阵,双目赤红,高声道:“是我杀的,他们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我有什么不如他?我有什么不如他??我不过是没一个好出身罢了,论才华他哪里比得过我,可偏偏娇妻美妾高楼大厦德高望重什么东西都是他的!而我,却只能屈居在这里当个连管家都不如的下人!什么远亲什么兄弟,只是他呼来喝去的一条狗!”
他情绪十分激动,将围在自己身侧的所有人一个一个望过去,步步紧逼,明明是他势单力孤,却好像他才是掌握情势的那一个一般,恨声道:“你们有尝过那种滋味吗?啊?各位大侠?仙子?掌门?还有你——”
他一指戒嗔大师,冷笑,“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怎么还在这红尘俗世里管这红尘俗事??你们一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千人疼万人爱,可尝过一丝寄人篱下的苦?我医术不如谷一奇么?冷火若无我改良配方,哪儿能有今天奇效?我为人不如他么?仁心仁术,哼,不过是个笑话。”
“没人教我读书识字,我自己偷偷在私塾外面听;没人教我望闻问切,我独自在深夜钻研医术;没人教我武功,我拿着树枝自己苦练……我以为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后来才知道,只要谷一奇活着,就永远没有我谷承安坐的地方!”
谷承安越说越激动,根本不管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可见他对谷一奇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面目狰狞,令人胆颤心惊。
赵扶摇张了张嘴,似乎想对他伸手说:“你……其实你……”却忽然听到身边的凌云天一声断喝,“小心!”→文·冇·人·冇·书·冇·屋←
就见谷承安趁所有人以为他还要继续絮絮叨叨下去的松懈空隙里双手一张,两柄明晃晃的短剑从袖中滑落,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然后猛地向离他最近的季成峰扑去!
短剑锋锐无比,带起尖锐的呼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季成峰脸上划出两道利落的血口。
这哪里还是那个武功三流、冲动没脑子、谁都能把他制住的废柴谷承安?他的武功竟已高到如斯地步!一放一收之间速度之快,竟然让在场这么多高手没有反应的时间,刹那之间就伤了季成峰。
凌云天一把拽住赵扶摇,小丫头刚才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向谷承安靠过去。好险!再晚一秒,也许受伤的就不是季成峰,而是赵扶摇了。
“大家小心,他发狂了!”白向晨衣摆轻扬,不动声色间飘开三尺,离谷承安稍远之后高声提醒。
谷承安双手交叉,手持短剑,狰狞地再次狂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几欲噬人的模样,“我没有疯,我怎么可能疯了呢?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他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在空气中袅袅回响,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一剑划向白向晨咽喉,一剑去刺封安的腹部。
两人没能躲开,双双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所有人尽皆骇然,在场的都是高手,却从未见过如此鬼魅的速度,几乎已经超脱轻功的范畴,直至肉眼凡胎难以捕捉的境界。
“怎会如此?”澹台明月眉头一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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