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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重甲,而且是步战,若非如此,徐庆还真吃不住劲。尽管以一敌三不成问题,但能入选铁鹞子的夏兵,无一不是精锐,个人的技战术也相当强悍。当年在杀胡堡,两个铁鹞子就压制住了一堡的军卒,可见一斑。徐庆一时半会无法突破,而曹吉正待开溜。就在这时,岳云到了。
岳云再次施展跳跃术,蹬蹬蹬踩踏着一侧墙壁,身体几乎与地面垂直,从徐庆与铁鹞子混战而堵塞的通道上方飞跃而过。身在半空,铁锥枪脱手,嗖地从奔跑的曹吉颈侧飞过,夺地钉在夯土壁上,泥屑纷坠,曹吉骇然软倒。
待铁鹞子护卫惊慌失措掉头欲救时,却惊骇地发现,岳云的枪尖,正点在副都统军的后颈之上……
爆炸声就是信号,埋伏在十里外的三百精骑,以及三十里外的上万大军,滚滚如流扑向克夷门城堡。
大军合围,中心开花,主将被擒,城堡大乱,结局,已经注定。
曹吉绝对是个很识相的家伙,当俘虏,尤其是华军的俘虏,他业已习惯了。都不用威逼,很痛快地配合,命令夏军放下武器,全军投降。
右厢朝顺军司,压制。
……
五月初,得到充足补充的十二师将士,浩浩荡荡开出克夷门,沿着滚滚南奔的黄河,杀向此行终极目标——定州。
在克夷门,岳飞留下一个混成营,加上五百夏兵俘虏,共计一千人马,为大军看守后路,扼住西北二百里外白马强镇军司的夏军入援通道。以徐庆、岳云率五百骑兵为先锋,穿上夏军骑兵的衣甲,会同曹吉与其属下五十名解除武装的护卫,前出三十里,奔袭定州。
曹吉此前一心想调任定州,故此,没少在定州的知州、通判、统军使、属吏等人身上使财使物,上下关系打点得极好。十二师逮到了这个人,而且能令对方投诚配合,可谓找到了一把迅速打开定州大门的钥匙。
如果说,右厢朝顺军司是驻军。而且又在穷恶险要之地,守军多少还有些警惕性的话,处在国都左近的定州,则是完全没有半分居安思危的心态,毫无遭受袭击的心理准备。
当知定州得到报告说右厢朝顺军司副都统军,奉命率五百精骑增援前线时,虽然有些奇怪,自己似乎没有得到兵部的配合指命啊。但转念一想,府州与军司本就不是一个系统,军令未必会传达给本州。而且一个月之前。右厢朝顺军司的确也有千骑奉命驰援边境,再来一拨,也不足为奇。
知定州当下打开大门,命本州属吏代表州府衙门出迎五里。
五百骑一涌进定州。兵分两路。徐庆与曹吉一路直趋州衙。将在此恭候的知州、通判、推官、统军使等等大小官员尽数拿下。岳云则率三百骑风驰电掣杀向城南驻军大营。将毫无防范的定州军营杀了个人仰马翻,里外通透。
待两个时辰之后,十二师主力部队随后赶到时。定州城头,华国国旗已经冉冉升起,迎风飞扬。
定州与兴庆府距离极近,乃是兴庆府的北大门,其重要意义,对夏国而言,无论怎样说都不过份。定州失陷,夏国举朝震惊,有若晴天霹雳,将兴庆府君臣一下打懵了。
五月初四,兴庆府避暑宫内,李乾顺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如同被逼入穷巷的亡命之徒,狠命地拍砸着御案,尾指都拍折了兀自不觉,咆哮如雷:“敌军都杀到几十里外,尔等居然毫无知觉?要尔等废物何用?兵部尚书去职、兵部侍郎系狱、诛曹氏九族、诛知定州府九族、诛定州统军使九族!”
李乾顺一口气连喷了一串“诛”字,将底下大臣,骇得噤若寒蝉,人人垂首,眼角都不敢朝兵部那几位面色惨然地官员瞄一眼。
很快,有殿外甲士奉召入内,将兵部几员重臣的官帽、印绶、官袍除下,押出殿外。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求情。也真没法求情,出了这么大的毗漏,总得有人承担责任,而且还得是够份量的人,兵部主事无疑难逃其罪。
就在满朝文武,大气不敢出一口之际,武班首列步出一人,举笏沉声道:“陛下,臣身为兵马都元帅,布防失误,致有此祸。臣难辞其咎,请陛下重责。”
能够在李乾顺火头上冒出这等话的,除了晋王察哥,不做第二人之想。这位国主幼弟,现年不过四十,赤面黑髯,环目狮鼻,相貌堂堂,体魂健壮。此君曾多次与宋国西军交手,屡败西军,西军名将刘法便是为其所败而死。夏国近年来所夺之宋国城池领土,多为其功,是夏国不可多得、有勇有谋的统帅,深得国主李乾顺信重。
李乾顺呼哧呼哧直喘气,死盯住王弟那张沉着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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