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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丧失,不得不倚靠贤者的红眼珠来观察过去,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没有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就复活了自己,是因为再拖延下去,你就会虚弱得无法复活!所以这样的你──绝对杀不死莎拉的灵魂!”
第九章 萨克里菲斯 一个人的战斗
“你不可能杀死莎拉的灵魂,她一定还活着!”
对于萨克里菲斯大胆的论断,爱兰格斯坐在椅子上,两手支撑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的笑声如同旷野的冷风,拂过萨克的耳朵,使这个伪装坚强的人冒出了鸡皮疙瘩。
萨克用手指不断敲打着窗台,另一手捂着眼睛,此刻他的情绪糟糕透了。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按照他的分析,莎拉并没有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怎么可能绝望呢?在前一刻,她还兴奋地嚷着说她会变成伟大的巫女,甚至,他们还提到了结婚──这样的莎拉怎么会绝望呢?
可是,看看爱兰格斯的样子吧!哪里有魔力衰退的迹象?她的那个阴森的笑脸,就好像一手握心脏一手持鲜花的双面女妖,你永远不知道她给的是毒还是药。萨克想,她很有可能只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地掩饰自己的心虚;但也有可能是刻意不回答,让他抱有一丝幻想,以此来利用他。
凄楚涌向了他的唇角,他想像着已经失去了莎拉,他被独自抛弃在命运的中途,就在幸福临近之时,被残忍地剥夺了一切权利。一想到这里,他就难过得窒息,两腿支撑不了沉重的身体。
“噢!你得冷静点,别在这里倒下!”他对自己说,咬紧牙拼命抵抗他脑海中的杂念,那些杂念包含了他的爱,悲伤,和后悔,全是致命的利器。
在克服了最后一波攻势后,他感到巨大的疲劳的虚弱,他想:好了,我挺过来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动摇我的意志了。今后,我会呆在爱兰格斯的身边,时刻监视着她,没确定莎拉的生死,我就决不停止我的战斗。
爱兰格斯对于萨克要留在她身边的决定,感到称心如意。她目前可以找到的帮手不多,能干的更少之又少,假如身边能有像萨克这样强有力的臂膀──无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对她来说都再好不过了。
他们回到北岛巫女神殿,这时已是傍晚,天空飘着细雨。在神殿前,一个姑娘披着雨衣,脱下沾满泥浆的靴子,正准备跨过野灌木,进到神殿里去。看见他们俩来了,她高兴地丢下靴子,招了招手。
萨克快步走上前,拖着她的手肘,神情颇不自然地说:“弗洛尔小姐,抱歉,请跟我来一下。”
“怎、怎么啦?萨克里菲斯先生!”弗洛尔小声问,觉得萨克的脸色白得吓人。
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别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萨克里菲斯,当然啦,我也不会。”从爱兰格斯的话中,萨克听明白了,她表示不会对昔日孤儿院的成员下手,于是他松了口气,放开弗洛尔。
弗洛尔却感到惊讶,她和莎拉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不知道在她的脸上竟也会出现冷漠的表情,她即使碰上十分恼火的事,也不曾用如此冰凉的口气说过话呀!
“你怎么啦?亲爱的莎拉,你病了吗?”弗洛尔关心地上前询问,从雨衣底下她看到了紫色的头发,她叫道,“哎呀!你染了头发?”
她的担忧显然太多余了,爱兰格斯甚至没有停下脚步,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向里走。萨克略带歉意地向茫然失措的弗洛尔点头,紧跟爱兰格斯进了宫殿。
管家里娅认出了爱兰格斯,她有点吓坏了,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掉起了大颗的水晶眼泪。相对地,里朗十分冷静,但也仅是冷静而已。他的目光在爱兰格斯和萨克之间徘徊了几下,便很快移到了地面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悄悄叹了一口气。
爱兰格斯吩咐里娅把神殿恢复成她当年生活时的模样,一个摆设也不许出错。烛台必须面向长廊,点燃最中间的蜡烛;帷幕折叠出尽可能多的褶子,结绳必须扎在距离地面三分之一处;窗帘全换成紫色的;复式吊灯的吊索要再放下几寸;餐厅要添置一张长桌,仅在长桌的一端放一柄用金丝镶边的紫色方椅;客厅的软椅要三只成堆,椅背分开,摆放成互相交错的三角形,这样显得更为美观……最后,轮到巫女的卧室,爱兰格斯用严格的眼光扫视了一遍,她要求里娅把所有莎拉曾用过的东西全部扔掉。
“全部?”胖里娅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不过她立刻警觉地接着说,“好的,亲爱的,就照你说的那样。”
爱兰格斯是个极其严厉的人,她喜欢一切都有条不紊,按照她的心意来完成,只要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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