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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缓缓向那妇人走去。
那妇人听见响动,侧头瞥见薛铭,忙将手上的汝窑三清虾茶杯放下。起身来给薛铭行礼。
见到薛铭后,显然是也有些吃惊的。
原本她进了顾府时,瞧见这院子内的布置以及屋内朴素却典雅的装饰,想到这新搬来的住户定是个有些来头的,竟不曾想是宁远侯夫妻。当即便是显得有些局促了。
薛铭将那神情都看在眼里,浅浅一笑,“林太太快请坐。”
薛铭竟是不记得自己了?这话极大程度的宽慰了怀瑜的心,屈膝行了一礼,见薛铭在主位上坐下来。这才缓缓的坐下身。
原本是提了些礼物放在方几上的,此时见了女主人是薛铭,便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摸索着那礼盒的手,有些迟疑。
薛铭抿唇笑到,“原该是我们上门拜访的,却因是才落脚。府上许多事情要忙,没得耽误了去拜访林太太。倒叫您先来给看咱们,还拿了礼物。叫我们怎么好意思?”
怀瑜原是听说这位顾侯夫人是不好相与的,从前见过几次,虽是说话柔柔的,但眼睛却是锐利的很。同从前的林姝对待不亲近的人时态度有些相像。
如今听她出言替自己解围,倒是松了一口气。也堆了笑容,“一点小小心意,算不得什么,还望顾太太笑纳。”
薛铭又寒暄了几句,叫碧柳将东西收了。“改日得空,必定要去林太太府上坐一坐。我们才新搬来的,这扬州城内许多的风土人情都不大懂。还万望林太太提点。”
怀瑜笑的很内敛,“顾太太客气了,我也才来不久,知道的不多。咱们互相帮衬才是。”
薛铭又道,“听林太太口音,也是京中人吗?”
怀瑜点头,并没有想要掩藏的意思。薛铭虽是一副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可倘若有一天她记起来了呢?自己的可以隐瞒岂不是有些奇怪,况且如今荣国府已经败了,她早早被驱逐出来,投奔在林府门下,只当是林家的女儿供养着。也没什么好怕的。
薛铭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可巧了,咱们也是京城里来的。林太太府上还有什么人?无事咱们两家倒可以多走动走动。南边的人说话软软腻腻的,好些时候我都听不懂。还是咱们北方人一起说话,来的爽利。”
南方的夫人们,是有些柔弱了。怀瑜抿唇笑了,忙点头道好,“我府上只有一个哥儿如今相依为命,如今在县学里读书。因是路途远了些,一月只回家里来一次。下回他家来的时候,我定带着他到府上给太太请安。”
薛铭听说改了名字的殷梓成在读书,便来了兴趣。“哥儿如今多大了?”
“满了十一岁的,明年想着叫下场去试一试。他外祖父家是诗书传家,总希望他能够在读书上有所进益的。”怀瑜提起成哥儿,便是有些眉飞色舞。
薛铭瞧着她这般样子,心思说不上是为她母子能够团聚高兴,还是替成哥儿的身世觉得悲哀。
原本是国公府上的少爷,如今却要养在这江南的小城里。不过,这江南读书的环境是极好的,几代大儒皆是出自苏杭二州。
“我们府上有三位哥儿,大的如今已经八岁了,也正到了读书的年纪。小的两个六岁,正也到了收收性子启蒙的时候。咱们府上办了家学,请的是帝师言睿授业,倘若府上的哥儿在县学里读书不方便,倒不如也来我们这里读书。也叫我们哥儿有个伴儿。”
从前林姝是同怀瑜提过这个言睿的,先帝曾拜过四位师傅,而这位言睿是他最信服不过的一个。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定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不曾想是同先帝相仿的年纪。他学识渊博,授业讲解时又十分分风趣幽默,林姝一直想要听一次他的课,却是终身无缘。
越是无法触及的东西,就显得越发的珍贵。林姝不止一次的和怀瑜说过这个言睿是如何的了不得,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如今一听,言睿在她们府上。心想,倘若林姝活着,知道自己一直没有机会谋面的先生,会亲自授业于自己的儿子该是怎样欣慰的心情。
于是,哪里还多想什么。忙应了下来。
而后便亲自去县学里头将成哥儿接了回来,并同他说了去顾家读书的事情。
成哥儿一脸的疑惑,“娘既然知道那是宁远侯府上,如何要叫儿子去了的?如今咱们隐姓埋名在这江南,无非是盼着有朝一日我出息了,再挣一个爵位光宗耀祖。也叫外祖父家以我为骄傲。倘若叫顾侯夫妇瞧出了端倪,当真无事?”
怀瑜揉了揉他的头,看着他同林姝十分相似的眸子,笑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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