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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插了一杆标枪一样。
苏婵笑着走进去,她哥哥听到身后的声响也忙转过头去。
一见是她进来了,苏寒洲便要弯腰行礼。
苏婵赶紧伸手拦住他,嘴里埋怨道:“哥哥,你同我客气什么。”
知道是父亲提点的,苏婵笑眯眯的说:“你不用管父亲的话。”
随后苏婵亲热的把哥哥拉到椅子上坐下。
为了方便兄妹说话,苏婵特意把别的丫鬟都遣了下去,此时身边只留了一个香寒伺候。
一等坐稳,苏寒洲便开口问道:“婵儿,你在王府里还好吗?”说话间,还露出一丝担忧。
哥哥担忧妹妹是应该的,苏婵也没多想,而且这正是拉拢两边的好机会。
她赶紧说道:“当然好了,哥,你不知道他对我多好,什么都捡着最好的给我,我在这里比在咱们府里还要自在,而且妹妹既嫁给了他,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你跟他也算是半个亲戚。”
苏寒洲却没接话。
昨日看齐王的做派可是没把他当一家人看。
苏寒洲总觉着自家妹子心思单纯,只怕便是有个什么,自家妹子也未必会察觉到。
兄妹俩个人太熟悉对方的脾气心思了,苏婵一见哥哥的样子,便知道她这话跟没说一个样。
她扯了下哥哥的袖子,轻声说:“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苏寒洲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苏婵说,这齐王做的事儿跟齐王给人的感觉,总有些怪怪的,像是表里不一……
看妹妹一脸快乐的样子,苏寒洲揉了揉苏婵的头发,叹了口气的说:“哥哥只是觉着你嫁的太远,若是在京内,总有娘家照应你……”
苏婵笑道:“哥哥总是瞎担心,对了,你跟我说说水患的事儿,既然让我家王爷去赈灾,那朝廷就没别的说辞嘛?”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儿是不能编派到齐王身上的,朝廷怎么也要表示一二,而且现在朝中估计也动静不小吧。
老皇帝身体一不好,京城内那些受宠的亲王们,少不了要跟太子恶斗一番。
果然这话一说,苏寒洲表情便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告诫她:“你现在虽做了王妃,可不管是国法还是家法,都有内宅不得干预国政的话,再者事关国本,你要谨言慎行,平时也要多提点齐王几句,以长为尊、以礼为先。”
苏婵最怕他哥哥说这些,简直跟他父亲一样。
大概是自己说的太严厉了,苏寒洲怕苏婵会不悦,忙放软声音,问她,“傻丫头,你不问问家里,爹娘想没想你?”
苏婵如同撒娇样的:“哥,那还用问嘛,自然像我想你们一样,你们也在想着我,我估计娘在你出来的时候,又唠叨了很多话吧,还有爹,一定说了很多规矩……”
毕竟是年纪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亲近,苏婵沉甸甸的握着哥哥的手,说道:“若是行的话,我想外祖母六十大寿的时候,跟娘一起去祝寿……我还想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有爹娘还有你,就连香寒看门房的刘伯都要有……大家都好好的,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陆言从藏书阁内往花厅看去。
齐王爱书,特意在后花园内修了这么一座藏书阁,平日没事儿的时候便交由他们这些内侍照管。
而这藏书阁位置极好,正好打开左边的窗子便能看到花厅内的人影。
故在苏寒洲进王府前,陆言便已命人把花厅的窗子打开。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花厅内的情形。
此时那位苏王妃正紧握着哥哥的手,说着什么。
陆言眼睛微眯了下。
他自幼在宫里为了讨口舒服饭吃,便学了这读唇语的本事,远远看过去,苏王妃同兄长的对话竟如亲耳听到一般,一字不差。
陆言身边的亲信知道陆总管的这个本事,见他表情越听越沉,都不敢出声。
为了避人耳目,藏书阁的窗子开的并不大,这里又是个避光的地方。
陆言如同隐在暗处一般,双目却是锐利的如同利刃,目不转睛的盯着花厅内的人。
只是自打自辨认出苏寒洲的话后,陆言心内便是大大的不快。
齐王雄才大略,偏偏对婚事浑不在乎。
当初但凡多一分心,也绝不会让这苏家女儿嫁进王府。
苏家老爷子迂腐且不说,便是这苏寒洲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愚忠之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