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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换台边说:“其实我真的不能理解这个节目啊……明明高中物理就能算出来的……”
“结果出来之前你怎么知道你是对的。”吴桥微微皱眉说:“而且你那么笃定的话,就不会看结果吧。”
乐骋将弦外之音置在一边不理,对他笑笑说:“这个结果是给你看的啊……”
吴桥顿了顿,轻轻垂下视线说:“是么……”
气氛再次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吴桥难得有些迟疑地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张票。
今天乐骋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这让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合乎时宜的。
“这个……”终于还是开了口,用尽量随意的口气说:“有空的话,就去吧。”
乐骋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张票,随即欢喜的接过来说:“小桥的独奏音乐会啊……我还愁一票难求呢。”
吴桥盯着他的眼睛不语,总有人说想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说谎看他眼睛就知道。
这一条似乎对乐骋不管用。
乐骋这个人在需要的是仿佛都能把自己都骗过一样,他此刻简直由里到外散发着喜悦的情绪。
吴桥移开视线走向浴室,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有事就算了,我只是想看着你。”
乐骋点燃一支烟,懒懒地说:“干嘛不去……”
干嘛不去呢。
乐骋想不出理由。
第 6 章
吴桥的个人独奏音乐会,在本市最好的音乐厅。
日期是十二月二十四,晚上九点。
圣诞节什么的对于乐骋来说没概念,只是觉得满大街红红绿绿挺好看。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从衣柜拿出最贵的黑色西服。
这还是吴桥临去维也纳之前送他的,从来没穿过,一直挂在衣柜里落灰。
镜子里的人实在称得上英俊,虽然下垂眼显得有些的轻浮不正经,不过若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恐怕也会被人误认为是什么成功人士吧。
出门前习惯性的拿起单车钥匙,忽的一怔,随意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了起来。
乐骋一边笑着一边脱下西装随手扔在地上,换回牛仔裤和外套,甩着钥匙下了楼。
他家离国家大剧院真的不远,大概四站地,他慢悠悠的骑着单车一点也不着急,
估计着差不多了,将单车停在一站地外,剩下的路他决定步行。
眼看着那个坟包样的建筑物在视线中越来越大,他胡噜了一下早已被风吹得没型了的短发,正要迈步,忽然看见两个人。
第一个人他认识,只是不太熟。
徐松年意气风发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伸手捋了捋一丝不苟的头发。
旁边马上有相熟的人上前来打招呼,他摆着最得体的笑容从容应对。
第二人他也认识,非常熟。
曾经大学的导师,誉满国内的音乐大师,明明桃李满天下,却偏偏独爱他俩。
几年不见导师越发显得老迈了,好在看起来还算健朗,只是听力更加差,旁边的人对他嚷着说的话,这么远的乐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乐骋远远看着他,直到他们消失在入口。
他插着兜站在角落里漠然看着这座华丽辉煌的建筑物。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缓缓地顺着原路走回去。
路过西单的时候,有人锲而不舍地问“卖手机么卖手机么?”
乐骋对他笑了笑,从右边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他:“卖。”
那人仔细端详半天,说:“这么新?没用几次吧?”
“是啊,看着给吧。”
那人斟酌了一下,问:“有发票充电器么?”
乐骋想了下说:“没带……算了没有。”
手机贩子心下有了道道,这么新还没有发票充电器,多半是偷得,这价就好压了,他轻松地说:“一口价,一百五,交个朋友,下次有货再来找我。”
乐骋扬了个笑脸说:“行行……”
吴桥给乐骋的票是第三排偏左,是个绝好的位置。
主办方本来不愿给,终是拗不过他才勉勉强强的答应的。
吴桥架起小提琴,视线正好对着那个角度。
只不过他现在对的是空空的座位。
这场可以用“座无虚席”来形容的音乐会只有这个座位空着。
吴桥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看似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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