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的。
他怎可能当真开口邀约一名女子在荒郊野地共戏水赏流,这一番话只为了如今面上流露兴奋的俊俏人儿说的。
“如何?阿奇。”
倚圣衡用行动表示他的配合度。
“那么,莫堂主,就有劳你暂守火堆了,有什么事只要高声叫唤,我们一定立刻回来。”孟无拙相信若不是太重大的事,莫霜是足以自保的。而深究却论,这样的态度算不算是不负责任呢?他拒绝去想。
当然他可以学习着去体会在这世上另一个与他不同的个体,然而对于他自己来说,这样的做法究竟有没有好处呢?对另一个人来说也许有,而对着作这样程度方法的自己而言,岂不是过于苛求了,为什么要轻易牺牲自己。
能让孟无拙做出原则之外的人,在这浩茫人间仅仅阿奇一人!
但是这样的想法若是被一个自谕为卫道人士的人给听见了,相信难免会受到抨击,什么无情、冷血、缺乏人性之类不堪入耳的字眼,将会毫不顾虑听者的感觉而源源不绝的流传着。这便是这社会矛盾的多重价值观。当一个人被披上了一件洒泼着“正当”的外衣之时,在表象之下不可语人的种种行为,便可用“没发现”作为理由,来让这不合理的一切得过且过。
可悲吗?
他孟无拙偏生要挑战!
做与不做、想与不想均在他,选择权确实掌握的只有自己,不会假他人之手。
于是坚持了数日就枕木不顾莫霜的安危决意如此做,莫霜的安全不会是他的责任,没有认识任何人的责任,莫霜了解自己,否则她不能、也无法出来与众人争一片江湖天,聪颖的人知道自己的分量在那里。
喟叹!
莫霜支着颊落坐在岩壁旁。
绝色容颜一半没在黑暗之中,一半挑动着金红火光。闭阖到只剩一线细缝的双眼读不到丝毫的情绪流泻,以那角度来推测约莫是向着火光在“观察”吧!
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不想去戳破的假象!
可以任它去吧!
莫霜的嘴角向上弯去,却是带着自嘲的意味。
夜已深了,风仍然不停息的飘着。
第五章
辽阔的北地夏日因为少了许绿荫的遮蔽而更现炎热难挨,因着对流而产生挟着细致黄沙的滚滚热风,怒吼似的狂卷过整个北大荒。
整个的中原详实的说起来,也只有靠近滔滔海边的地带是缓和的,期于越近内地景象则越趋、苍凉,含着丰沛水气的海风只能滋润到中原的东半部更少,到了高高而起的太行山之边能制造出甘霖的水气早已耗得差不多,再过去的就只有干燥的吹着会叫人脸生疼的风了。
这是一片有着汉民族种种血泪充迭而成苦难高原,崩落的黄沙顺着强猛的水流日夜东去,土容代替着这一片不及南迁的汉人子弟流出的泪水,然而逝去的沙尘再多也不能替了这万分之一的苦。
这一块重新建立生机的土地,是中原那些个自谕为“正统”的人在仓促之余第一个放弃的地方,没有实权实势的老百姓们在乱世的每一个开端都是最先的牺牲者。
东方堡,鄙视这一切的不幸而直挺挺的矗立在这一片终日黄沙漫滚的高原上。用着自己的正义守护住了每一颗仓皇不安的灵魂,这是它在这漫荒土地上所能为众人所尽的一分心力,所以它不容小。
一轮昏黄的落日摇摇半挂在欲合末闾的天际,朱红染的苍穹艳丽迷人,几许炊烟,几点芒星,天空无云的撼阔狭窄人心。
这炊烟,若断若续。
“今年儿个可真难得!”二十来张桌子也填不满的厨房此时正是忙碌时分,油烟和蒸笼发出的热滚水气熏和着原就稍微闷热的空间。
“怎么?你又知道了什么消息?”奋力洗着百人份山菜的小厮腾出个空隙,抹了抹汗水,顺便问了一下身旁也不得闲双手飞忙拣着菜的同侪。
将手上处理完毕的青绿叶子丢入了另一个水盆之后,“堡里是禁止乱传的,你还问!”
“那你起个什么头!”小厮没好气的说着,换到了左前方的水盆前蹲着继续工作。
“哎呀!也不是这么说的啦!”反正手上的工作已经完毕了,不说点话太闷,“看在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就把我的发现告诉你。”
斜瞄着的这一眼有着不信任的成分。
“听我说,这一回呀!难得‘空院’和‘嗥院’的主子都这么早回来了。”他当这是一个大秘密。
“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