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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过那夜,她已经对这个丈夫不抱任何希望,他越笑得绝艳,她越是觉得寒凉。
边上的凌澜,眼梢轻抬,凤眸眸光轻轻从她脸上一过,恭敬又疏离地唤了声:“大嫂。”
她微微一怔,礼貌地点了点头,见他的目光早已收回,不知落往何处,便也没有理会,拾阶而下挲。
“走吧!”夜逐寒拾步走向前面那辆马车。
马车内
蔚景和夜逐寒面对而坐,原本她还担心不知两人该如何独处,没想到夜逐寒自上来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一声不吭。
这倒也省了不少事。
她不知道,这几日男人去了哪里,关于红衣刺客之事又查到了几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这几日肯定很辛苦。
因为他的脸色,明显泛着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本想关心几句,又恐多问不好,便也就作罢了。
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因为有另外一件事情困扰着她。
*
因为是新帝的第一次选妃,所以宫里上上下下都特别重视,早在几日前,皇宫就是被布置得一派喜气洋洋。
特别是未央宫外面的空地上,更是红毯铺了一地,四周彩幔飞舞。
一排一排的案几软座摆放得整整齐齐,案几上各种瓜果糕点摆了满席。
蔚景一行赶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或三五成群聊着天,或坐在软座上翘首以待,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致。
说实在的,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蔚景也见过几次她父皇选妃,可是这样大的排场,这样请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出席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锦弦的用意她懂。
无非就是笼络人心、拉拢关系。
毕竟他才刚刚登基,朝局动荡、根基不稳,他需要平衡这些关系,而选妃就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力平衡这些关系的捷径。
所以,在他登基才一个多月的今日,就如此大张旗鼓地选妃,一点都不奇怪。
听说,今日参加选妃的女子一大半都是朝中大臣的亲戚,就连夜逐寒,都有个什么远房的表妹也在选妃之列。
想到这里,蔚景禁不住弯了弯唇,这难道就是做帝王的好处吗?可以享尽天下美色?
可是,不累吗?
每日朝前政务繁忙,朝后还要面对这么多女人,真的就不累吗?
在内侍太监的带领下,他们几人来到内务府事先安排好的位子坐下,夜逐寒说,他去跟其他几个大臣打声招呼,凌澜说,他先离开一会儿有点事,最后,相府这一桌,就只剩下蔚景和锦溪两个女人。
锦溪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见离选妃大会开始还早着,就也离席不知跑去了哪里。
最后便只剩下蔚景一人坐在那里。
她也落得清静,正好,正好她可以好好想一想那件困扰她的事。
那夜,在相府后院,凌澜跟那个黑影的对话,她都偷听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到那时,她才知道,她竟是坏了凌澜的大事。
原来,那一日,除了她有计划在碧湖勾。引锦弦,其实锦弦也是有计划的。
那个曾经给隐卫提供名册的人跟锦弦约在碧湖边上接头,那人会将一本新的名册亲手交给锦弦。
而除了她跟锦弦,凌澜竟也是有计划的。
他派了人秘密藏在碧湖附近,就是想看看那个提供名册、出卖他们的内奸是谁?
结果,被她失足落水一搅合,锦弦也起了疑心,那个内奸自然更是不会出现。
难怪事后凌澜那么生气,在石林里那般发疯地对她,原来是在怪她坏了他们的事。
她又不知道他们这些男人的玲珑心思,要是知道,也不会去做这等蠢事。
凌澜跟黑衣人说,这个内奸必须揪出来,而且要快,否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暴露,越来越多的人牺牲性命
tang。
黑衣人说,秘密得到消息,他们下一次接头,会在选妃大会的那日,因为那日人多,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容易行事,而鉴于上次的教训,这次关于接头的时间和地点,并未言明,而是用了一句诗:才分午夜漏,远山钟动后。
蔚景困扰几日的就是这句诗。
才分午夜漏,远山钟动后。
这是什么意思呢?
当时,黑衣人问凌澜,意思是不是午夜的时候,在皇宫的后山接头?
凌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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