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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到他终于幡然醒悟,人已经去了。
警方迫于压力没有公布这个案子,凶手因为家里的关系得以逍遥法外。直彦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还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甚至有时酒会上能看到那群禽兽不如的年轻人衣冠楚楚向女士行礼。
直彦不是良善之辈,他用自己的方式复仇了。打压对方的企业,取消合作订单,东条家下属的银行停止为这些企业贷款,种种压力之下那些人过的无比凄惨,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稔。三年下来,那人的面容未见模糊,反而在记忆里愈发的清晰,好像要永远镌刻在他心上,直到他的心脏再也不会跳动。
稔给直彦的承诺是至死不渝,死亡前的最后一刻都还在呼唤直彦的名字。
直彦给稔的只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和一个残缺的尸体。
稔的遗体是他领回去的。东京警方惊讶的看见东条大少爷把那个死了可能就是死了的被害者尸体抱走,分明对待恋人的样子,仿佛那人还活着朝他微笑而不是一具无头的躯干。直彦找出那套白无垢为已经僵硬的爱人穿好,却没有办法为他梳起长长的发,带上雪白的冠。火化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这次附近不再有白色的影子晃动,稔也没有像直司当年那样,咳嗽一声,悠悠转醒。
二十四年来东条直彦第一次喝醉,直司坐在他身边为他倒酒,一言不发的任由自家兄长毫无形象的抱着自己哭。
第二天早上直彦捂着宿醉剧痛的头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那个有时正经的好笑有时活泼的发傻的弟弟坐在床边,看也不看他的问道:“直彦,你喜欢男人?”
直彦愣了一下,一向恪守长幼尊卑的弟弟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就听到直司继续说了下去。
“早猜到你不肯承认,其实我和直美早就知道你和稔的关系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为他报仇呢?葬礼之后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你是土拨鼠还是乌龟?”
“你知道昨晚直美怎么说吗?她说你是个大骗子,大混蛋,人家到死都没听你说过一句爱。如果是直美,早就踹了你另觅新欢。”
刚刚考入大学的直司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导致了五个大型工厂企业的覆灭。
直彦目送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挺拔俊朗的弟弟走出房间,忽然觉得自己七年来的遮遮掩掩全是笑话。怕直司知道不肯亲近自己,怕直美知道觉得自己恶心,结果弟妹居然都心知肚明。
在球场外看他打出全垒打欢呼的稔,抢走他便当里最后一块玉子烧的稔,温和的笑着说想要继续研修成为一名教师的稔,满脸潮红高声叫着他的名字的稔,晴朗的冬日午后为他围上围巾偷吻他的稔……因为他的懦弱与愚蠢的顾忌,只能永远定格成为回忆。
偶尔直彦梦到那人还活着,穿着白无垢在等他。层层单衣下,是腐烂的遍布伤痕的身躯。
三年之后的一天,直彦大病初愈,直司拿着一封信回家了。信被烧掉,他最后也不知道稔留给他的是什么话。
直司扯着他跑去偏僻的小巷,白色的妖怪要他去规划好的建筑用地,挖人头。桥墩下的淤泥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直彦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
终于他找到了一颗头骨,紧紧抱在怀里的刹那,半透明的青年也慢慢显现在他眼前。
“稔……”
看着还穿着那身已经被折腾的脏兮兮的白无垢的青年,带着熟悉的笑容就站在面前的时候,直彦无法抑制的哭了出来。
“我爱你……稔,我爱你……我们,我们去结婚……我能触碰到你你就是活着的……还穿着白无垢,我们这就去结婚……”语无伦次的说着,直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稔半透明的脸孔。
“直彦……”稔声音当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被阴阳的界限隔开。不知道那个妖怪做了什么,原本以为自己会被阴差收走去投胎的稔可以安心的住下来,一直在直彦的身边。
至死不渝。
“那时候的信,直彦其实没看到吧?”稔忽然想起这件事,戳兰书问道。
“哪那么容易如你所愿,直彦这三年和丢了魂一样你真的忍心抛下他一个人去投胎?”兰书耸肩,继续切菜。
“然后你就烧了信嫁祸家神?”
“……怎么能叫嫁祸,是他自己想要偷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