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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还没买完东西,楼小拾索性牵着两个孩子四处闲逛,拐角处的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白纸,大多数人是直接无视,但还是有一些人驻足议论,好奇心人皆有之,楼小拾也凑了过去。
白色纸上密密麻麻写着黑色的大字,都是繁体且有些连笔,楼小拾看着还真有些费劲,但仔细辨认再加上旁边人的议论,楼小拾还是了解了个大概。
监察御吏于八月份南行至此地,恰巧又赶上御吏大人的诞辰,传说这名大人以怪出名,十分难讨好,视金银美玉为庸俗之物,却独喜欢那稀奇的东西,当地县令为巴结监察御吏而在全县城广征惊奇的玩意,在奇不在贵,被选上的物品会根据惊奇程度而有不同的赏银。
听说他们县城的县令还勉强能算个好官,这种明码标价可比临县的明抢豪夺要好的多了。楼小拾看了个大概但没上心,毕竟现在他们都穷得叮当响了,往哪里去弄稀奇的玩意,牵着两个孩子,楼小拾又转逛到别家商贩了。
张大叔买完药和所需用品,站在空地四处张望楼小拾的身影,老牛哞的一声,比喇叭还管用,不一会,楼小拾就牵着两个孩子跑来了。车上还是一包包的药材,还有一些糙米和豆子,最上头,放着一把小小的弹弓,张大叔说是给他儿子买的,两个孩子满脸羡慕,张大叔让他俩先玩会,李夏和唐娃子也只是摸了摸,没真敢动手玩,张大叔也就不再让了。
手制玩具!
身为村长的孙子,张小福一直是全村的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围着他转,他老爹给他新买的一只弹弓,更是惹得其他小朋友好一通羡慕,虚荣心大大地满足,其实小孩子哪懂得什么叫虚荣心,张小福也只是喜欢成为中心焦点的感觉。一声招呼,身后跟了得有七、八个孩子,都对他言听计从,只为能摸一摸他手中的弹弓。
张小福看了看躲在屋后的两个小小身影,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唐小,那孩子闷闷的,一直不合群。另一个孩子则是白白嫩嫩的,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张小福没见过,但他听自己的爹爹和爷爷提起过,村北面新搬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带着一个孩子,和他差不多大,爹爹总是在他面前夸奖那孩子乖巧懂事。
哼!张小福哼了一声,然后故意跑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举着弹弓四处乱射,其他孩子跟着叫好,有的孩子大着胆子跟他借,也想要玩一玩,张小福难得大方一把,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将弹弓递给对方,对方笑得脸都挤成了包子,射完一次,其他小朋友也跟着争抢。
唐小扯了扯李夏,然后给他拉走了,望着一步三回头的白嫩娃娃,张小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哼!不就是一个弹弓吗,有什么好得意的,走,李夏,哥哥给你编蚂蚱。”唐小也撅着小嘴,重重地踏着步子。
“呵呵,那也等吃完饭的。”李夏给唐小拉了回来,两人继续坐在火塘边盯着锅子。
抱着野菜站在门外,李横虽然只听到一半,但也能猜个大概。现在倒是换他踩着重重的步子,回身去找在溪边洗菜的楼小拾。
“你把簪子当了吧,多钱都当,然后给李夏和唐娃子买个玩具!”李横站在楼小拾背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楼小拾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要说李横一下子父爱泛滥,好像也不完全是,他只是心疼李夏,他李横的儿子就不能让人欺负!
“你说什么啊?”楼小拾甩甩手上的水。
“我说你去给李夏和唐娃子买个玩具!”
楼小拾翻翻白眼:“哪有那闲钱?”一个小孩子的玩具都赶上一斤糙米的价钱了,他们全部家当也就还有几十文,几十文钱得坚持到秋季丰收,天天以野菜充饥糊口,就这还没算上突发的状况,万一谁有个头疼脑热,到时可能还得找人接济。
“你把簪子当了,多—少—钱—都—当—”那股冲动劲一上来,李横想的就是必须买玩具,管不了别的了。
夏天哈,人都比较浮躁,楼小拾强忍住将手里箩筐扔到李横脸上的冲动:“你是白痴吗?有个簪子就以为吗都能买了啊,你是真不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吗,啊?明明是做大哥的,怎么你却是最不懂事的呢¥%¥#@&*@……”
李横黑着一张脸,跟着楼小拾对吼,将刚刚听到的和自己的猜测喊了出来。
“你真当自己还是少爷了?”楼小拾有点失望,他还以为通过这些日子的磨练,至少他能有些改变,甩掉当少爷时的习惯,原来少爷的根性早就植入了骨髓里,做什么都要争一争,一点亏都不能吃,一点气也不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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