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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佩玉大喊:“这是海纳派的功夫?”他毕竟武功不俗,眼见不敌,迈步奔出,动作仍颇为潇洒。
东采奇操纵寒雾,左拦右堵,将昆佩玉围住,说道:“我海纳派名言‘海纳百川’,派中武学渊博,今天便让你开开眼界。”
昆佩玉见她寒星剑散耀流辉,漂亮至极,灵机一动,说道:“是了,你徒仗宝剑之利,算什么本事?莫非你那张千峰师父别的不教,只教你谈情说爱了?”
东采奇听他辱及张千峰,当真怒从中来,说道:“好,那我便用师传武功斗你!”一甩长剑,散去寒雾,使一招“万乘雄主”,剑刃真气扫荡,左右摇摆,径取昆佩玉额头。昆佩玉见她功力不凡,不敢怠慢,还一招“参差不齐”,一剑刺出,霎时变化多端。
东采奇这些年在张千峰教导下苦练飞升隔世功,又受寒星剑上寒气历练,一身仙气极为扎实。只是她入门时日太短,侧重内力,便顾不及拳脚兵刃功夫,但她曾得盘蜒传授太乙奇术口诀,佐以张千峰的伏羲八卦法术,两者相融,竟发挥出极大威力。
此刻与强敌激战,她出剑之时,剑如有神牵鬼引,时而卷曲,时而玄直,自然而然便生出诡异变化,心念稍稍一动,长剑便遂她心意,将敌人剑招一一拦住。她功力胜过昆佩玉,心诀更是了得,斗了五十合,她一招“骊龙宝马”,身子前倾,剑隐左右,忽然已点中昆佩玉右手手腕,昆佩玉长长一声哀嚎,声音凄惨无比,落下长剑,不及认输,掩面跑下场去。
东采奇还剑入鞘,转了一圈,朝众人作揖,周身寒星霜雾,闪闪发光,真如冰雪仙子一般。观众看得甚是痴醉,顿时响起满堂赞叹,有人道:“这姑娘天资卓绝,何尝比她师妹差了?”“不错,她内外兼修,人又漂亮,当真惹人怜爱。”刹那间人群谀词如潮。
她走下擂台,站在盘蜒身旁,笑道:“盘蜒师兄,你将咱们那江岸伤的好惨。”盘蜒打擂之时,她并未出来,是以不知原委,而后详问江岸,江岸便将盘蜒说的极其不堪,手法卑劣。东采奇虽不尽信,但心中总有些不喜。
盘蜒察觉有异,皱眉道:“那江岸是怎么说的?”
东采奇道:“他说你突施冷箭,放出暗器,他一时不查,才会落败。”
盘蜒冷笑道:“倒打一耙,贼喊捉贼,他还好意思说?那暗器来自他身上,就凭他所学这点粗浅功夫,我还不屑用暗器对付他。”
东采奇眉头一挑,说道:“你是说咱们海纳派功夫粗浅么?那你怎地被。。。。烧成这幅模样?”
盘蜒道:“师妹武功自然是好的,振英也比我强得多了。只是那江岸却无半点过人之处,若非我稍有分心,他怎能伤我毫毛?”
东采奇自知武功仅比那江岸稍高一筹,听盘蜒这般说,心下不服,低声道:“好,那咱俩待会儿决一胜负,分个高低,你可莫输给法剑派那人。”
盘蜒笑道:“我怎会落败?还是师妹你多长些心吧。莫要旁人言语相激,你便舍长取短,非要以剑招取胜,殊不知战阵之上,无所不用其极,可别败在旁人手上,白说大话。”
东采奇恼道:“你瞧好吧,我既然放下话来,便绝不落空。”
两人吵了几句,便凝神观战。台上此刻乃是一苦朝派人物,一圣阳派人物交手。苦朝派手持熟铜棍,圣阳派则使真阳神剑。那苦朝派弟子初时不利,但越战越勇,终于一棍劈下,内力有如巨石飞落,将圣阳派那长剑打得寸寸折断,就此获胜。
东采奇暗暗心惊:“这苦朝派的大汉如此厉害,我非用寒星剑方可取胜,否则岂不是被盘蜒师兄取笑?”她与盘蜒交情极深,虽然吵嘴,但也并不含恨。
考官又道:“神藏派盘蜒,法剑派阿阳!”
东采奇嗔道:“你可打起精神,否则待会儿可碰不了头。”
盘蜒点一点头,踏上几步,飘然登场。那阿阳掣剑在手,说道:“盘蜒,当年你击败信君,手段何等卑鄙!他乃是我至交好友,彼时一败,他至今郁郁不乐,恨你入骨。此仇我非报不可。你有何毒药迷粉,尽管使出来吧。”
盘蜒礼数周全,朝他躬身抱拳道:“俗语云:‘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挫折,何足道哉?那位信君虽历大败,但若能由此开悟,识破战局中诸般诡计,岂非因祸得福,颇有助益么?我猜他眼下已踏入第二层了?”
阿阳道:“饶是如此,却也晚了一年,盘蜒,你为人如何,大伙儿都心中雪亮,就莫耍嘴皮子功夫了!”
盘蜒道:“此言有理,正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