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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夜晚,路灯亮着光芒。
提着一袋漫画,沈亭彦慢慢从巷口走进来。
有个人站在大门口,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口袋掏钥匙。
「阿彦。」那个人喊了他一声。
他好像没有听见,绕过他,自顾自的开了门。
那个人没办法,也跟着他上楼。
「你跟着进来干嘛?」沈亭彦总算停下步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叶起修被问得有点噎,忍了忍,勉强笑道:「我有点话要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沈亭彦一点也不留情面。
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口,叶起修倔强的抿着唇角。
以前沈亭彦一向喜欢他这个表情,常常故意逗他不高兴,然后再偷袭他线条僵直的嘴唇。
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这样的小事却总还忘不掉呢?
曾经是那么甜蜜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是充满悲哀的厌恶。
沈亭彦冷着脸转开门锁,闪身进屋,迅速的要将门关上。
但是门却关不起来。
沈亭彦心一突,知道不对劲,很快的又把门打开。
门外的叶起修一声不吭,脸色却很难看,直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他。
他的手依旧卡在门框边,指节处被铁门压出一道可怕的伤口,可是他还是坚持不放手,就怕沈亭彦关上门之后就不理他了。
「阿彦。」
他叫了一声,那样的声音,连他自己听了也觉得委屈。
沈亭彦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一看见叶起修皮开肉绽的伤口,心里已经软了软,又听见叶起修这样叫他,他心底纵使挣扎万分,也还是转过身,径自往屋里走。
叶起修知道他这样是同意他进去了,连忙关上门,跟在他后面。
一进到房间,就看见沈亭彦把急救箱拿出来,臭着脸的拆棉棒。
「你是白痴吗?」低头审视叶起修手上的伤口,发现情形似乎比想象中的严重,沈亭彦忍不住骂起来。
可是叶起修却像傻子一样的笑了。
阿彦就是这样,越是重视一个人,就越会用骂人的方式表现关心。
自己还是被他重视的吧?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甜甜的微笑。
「阿彦。」
他又喊了他一声,只是这一次沈亭彦没有回应,连看他一眼也没有。
他也不在意,反而四处打量起这个两个月前还曾经来借住的雅房。这里几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似乎还保持着当时两人同居的气息。
只是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阿彦,我之前买的那幅挂帘呢?」
「丢掉了。」
听见这样冷淡的声音,叶起修知道自己问错问题,顿时不安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沈亭彦,不敢再多问什么。
很快的伤口就包扎好了,沈亭彦一言不发的收拾着东西,似乎把叶起修当作空气一样。
「阿彦,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叶起修问得小心翼翼。
沈亭彦没有说话,把染上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
「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你才不接我电话的吗?」
归位着急救箱里的瓶瓶罐罐,他对一切充耳不闻。
「那一天我等你等了好久,我一直……」
「你够了没啊?」沈亭彦提起急救箱站起来,皱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起修:「你可不可以赶快滚啊?」
叶起修脸一白,嘴唇又是那样僵直的线条。
那样的表情实在太过熟悉,难免有种触景伤情的难受。
沈亭彦下意识的背过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摆放急救箱,胸口却紧得发闷。
「你赶快走啦,我……」
他的话嘎然而止。
有些高的温度透过肌肤的接触传到他的身上,然而碰触着他腰间的指间却显得如此冰凉。
是曾经熟悉的香味,是曾经熟悉的怀抱,是曾经的属于他们的默契,吵架过后表示低头的拥抱。
叶起修,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残忍呢?
为什么在那样的背叛以后,你还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又把我当作什么?
「阿彦,原谅我好不好?我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啊。」叶起修贴着他的背,用着很天真的语调小声的说:「我保证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