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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的人,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
话说到这,同志a有些顶不住了。这大领导一被抬出来,谁都得气弱几分。加上有理有据,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大冷天,他的额头终究是有些冒了冷汗。
他忍不住软下手段,口气也弱了下来,面对那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蒲苇,不自觉地像是对上了领导。
“是是是,你说得对,说得对。就是……就是举报的人说你们得了好多的钱,不是贫下中农了,所以……”
男人擦了擦额前的汗,面有难色地解释。
蒲苇就气得捏起了拳头,也让这两位同志看清楚了她的愤怒。
“好,既然说到钱了,那我接下来就说说钱的事吧。
我头一次下河抓鱼,是被附近的供销社收购的,得了八块多。第二次卖鱼,是给镇上的供销社收购的,得了六十多。两个加起来,六十八块多。其中一半,我给了我婆婆,用来当家用。另一半,我自己留了点,其它则送给了我娘家花用。
我娘家是蒲家村最穷的那家,这一点,你们随便问个人就能证实,也就不用费神去打听。家里我爸断了腿,我妈常年哮喘,两个都是不能下地干活的。现在家里最大的孩子,就是我十六岁的妹妹。下面还跟着一串干不了活的弟弟妹妹。
那点钱给他们拿过去,也就只够他们短期内不挨饿的。
再往大了说,两家各得了三十多块,不过就是镇上某些工人干部一个月的工资。然而,我们捞到这么多鱼,一年也就只有这么一两次。
就这点钱,按年算,算多吗?
农民、工人、干部,都是爸妈生的,爸妈养的,都是一样的人,怎么就能因为我们是农民,不过就只是得了工人干部一个月的工资,就说我们有问题呢?
这让辛辛苦苦种地,不断地给城镇居民输送各种粮食的广大农民,知道了这事,心里该多难过。
连主席都说农民是兄弟呢,对待农民兄弟,下面的干部这么苛刻,合适吗?”
“不是,不是……”
这下连同志b都慌得不得不开口否认,和同志a一起把脑袋给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本来以为今天下来调查,应该是个美差事,兴许又能抓个典型,好向上面表功,可现在被这位年轻的小媳妇一说,他都觉得,再让对方说下去,他和他的同事,反倒有可能挨批、接受检讨了。
他想撤了。
“这位同志,情况我们都了解了,看来是误会你们了,这样,今天就先这样。我们的调查,也到此为止。”
“不!”出乎所有人预料,蒲苇给拒绝了,反倒不让他们走了。
“我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肝的去举报我们,可既然已经辛苦二位同志下来一趟,那我们就让调查给调查得彻底,让那黑了心肝的坏家伙,还有这附近的乡民,都好好看清楚了,我们家的确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走,两位同志,和我一起走,到我们家看看,看看我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就是要让那些坏了良心的,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
说完这话,蒲苇两手挽住同样目瞪口呆的陈爸爸和陈妈妈,强行给拖着往前走,在前头带路。
两位同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将那瞎举报的举报人给骂了个半死,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剩下陈书记,慢悠悠地坠在了队伍后头,看着走在队伍最前头的蒲苇,眼里闪过不容错辨的笑意。
自然,蒲苇领着二人到了陈家之后,那个家一贫如洗的状况,是个人都能看得分明。
这得归功于陈妈妈的过分吝啬,也得归功于蒲苇有了肉都给吃了的利索,所以这些人看了一圈,除了橱柜里有一小碗的猪油,就再也没看到半点肉。
酒坛子,他们也看到了,但这是要做药酒的,都密封上了,也不能真的坏了良心,再给打开。两位工作人员走个形式地将酒坛子推了推,听得里面“咣当咣当”的水声,就几乎是让这事给过去了。
说几乎,是因为那个同志b有点蔫儿坏,前头都被蒲苇给吓成那个样子了,这会儿缓过劲来,就又嘴欠地问她,这酒是在镇上哪个亲戚换的。问的时候,还拿着笔,作势要记下来的样子。
蒲苇半点都不遮掩,直接就报了杨大卫的名字。
她也是存了想试试看杨大卫的能耐的心。若是她报出这个名字,这两人也只当是寻常,把名字给记下后,表示回去再查查,那大概接下来和杨大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