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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奴才倒是瞧出那么一点味道。”和士开撅着嘴说:“这味道奴才就是被罚砍头也要说了,奴才不为太后谁会为太后着想?奴才今日是受罚了,且不说淑妃娘娘罚奴才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带着这么多人过来长秋殿里罚奴才,一不问二不说,就拿出是为了树立宫规的幌子,哼,那么多宫婢奴才都这么做了,见她罚过谁?那些院里不去,偏偏就来了长秋殿,这是为什么?就是看准了能踩着太后头上…”
本就有此想法的胡太后听了和士开这么说,不由得心中怒火燃烧,但是她还是怒斥一声:“好了,不要说了。”
“太后,您帮了她,她倒好。过河拆桥。”和士开见胡太后神色异常,于是添油加醋地再说:“这种人奴才见得多了,哼,奴才就是不服,奴才就是今日被打死在长秋殿,还是一句话,不服。”他怎能服,谋着心就想着要报仇。
“打死你?”胡太后冷峻地嗤笑道:“她敢。”
和士开啐道:“太后,今天都欺负到您这里来了,她哪有不敢的。那也是,皇后娘娘都不是她的对手,可见淑妃娘娘手段高超。唉,奴才就是想多服侍太后几年,恐怕都很难咯。”
胡太后一咬牙,斜睨着和士开冷声道:“哼,她才几年功夫,就想在后宫玩弄权术?哀家就好好地让她看看,什么是天高地厚。”
和士开揉着自己的下面,扭过头的时候不经意地勾起嘴角的狞笑。切莫得罪小人!这句话冯佑怜忘了提醒自己,她单纯地只是想告诉后宫里的奴才们,今后只能规规矩矩地伺候主子。不要再破坏宫规,但是冯佑怜又岂知,这么千百年来的恶气并不是一时间能完全杜绝的,就因为如此而无形中得罪和士开这个小人,实在有些不值,可是事情都已经悄然无声地发生了,怨恨也在不自不觉中萌芽,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征战的准备,下一刻就将自己推上了另一波冲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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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隐隐约约传出剑啸风声,女人走了两步后顿住脚,杵在一侧凝视着舞剑之人。
他的剑法始终捉摸不透,就如同拿剑的人一样,她就算近在咫尺也看不出他为何总是眉宇紧锁,不得释怀。
女人凝得出神,又大胆地走出半步,剑气将她身边的花草扫尽,她知道,那是他在告诫自己,不要再妄想往前一步,可是,她又怎会是听话的女人,领悟到他的用意,她故意大步上前,仿佛挑衅着男人的耐心。
“簌——”剑停在她玉颈之上,只有一层薄纸的空隙,她的鬓角因为剑风而飞扬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透过那个无形的弧度,女人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空洞得就像是只能住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身影,她终于看出眉目,有些怨怼。
“就连练剑都不忘想她?”银翘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薛孤收回剑,此刻被人看穿心思令他失措。
银翘咧嘴冷笑:“你不要忘了在悬崖上你对我的承诺。”
“那…”薛孤想争辩,却被银翘打断:“你没得选择,你以为你能选择什么?如果你能选择,你就不会让兰陵王找我陪你演出这场戏。”
薛孤侧身说道:“你想要什么?兰陵王跟我说出的价,我早就付给你了。”
银翘绕着薛孤走了一圈,咯咯笑道:“你还不明白吗?”说着,她将手搭在薛孤肩胛上,又道:“我要你,不是金钱的问题。”
“哼。”薛孤有些惊愕愤怒,说道:“你想反悔?”
银翘啧啧地摇着头,诡笑说道:“我可从未反悔,我的的确确陪你演了这场戏,只不过结束之后我有选择的权力,我选择留下,就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心,现在你的人是我的,只有我才是天下人所知的薛夫人。”
薛孤懊恼地走到银翘身边说道:“我不会娶你的,我现在就可以休了你。”
“薛孤,你就算现在休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和蝉儿。”银翘慧黠笑道:“你别忘了。你们跟淑妃娘娘的计谋,我可是略知一二。”
薛孤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将剑刺向银翘,但是停在颈脖边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力气再往前一步。
银翘这一次倒是退后两步,喟叹又说:“你不是也强迫自己不要想念她吗?为何不从了自己的心,放下一切,也许我真的很适合薛夫人这个位置。”
薛孤垂下脸,闭着眼,轻叹道:“你走吧,做什么都好,我不会再管你。”
银翘瞪了一眼薛孤。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