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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看出她的焦虑,于是安排了一俩马车在路口。
他坐在竹屋的尽头吹着自己的笛子,相送蝉儿离开,可是蝉儿有些犹豫不决,一步一回首,望着他的侧面欲言又止。
“我听过这首曲子。”蝉儿终究是忍不住,停住了脚,伫立在原地,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
男人停了下来,慢慢转过来,深邃的眸光中透着一股令人值得信赖的醉意。蝉儿不知不觉有些动容,又走近半步,说道:“你是宫里的人 ?'…87book'”
是疑问,是肯定,还是猜测。
男人眼睑垂下。淡淡地说:“你走吧。一路小心。”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蝉儿大胆地询问:“或许我们都一样。”
男人紧闭双唇,俨然不想再说话。
蝉儿忧心忡忡地说:“如果你能帮我,我相信一定事半功倍。”
男人挑眉问道:“你之前不是对我戒心很大吗?在没有弄清楚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你凭什么说我能帮你。”
“自觉。”蝉儿坚定地说道:“这是一种信任的自觉。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强烈的自觉感染自己,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很相信你,肯定你一定能帮得上我。求求你,这关乎江山社稷。”
男人眼神变得犀利,听到江山社稷,他震撼了一下,但是立刻又恢复正常。
“我等的人,三天后会出现。去泰山要一天,你是陪我等下去?还是坚持要去?”男人又问。
蝉儿奔过去,着急地说:“我能等,可是宫里有人不能等下去了。如果你等的人也是在泰山,不如带我一起走?”
“带我走,带我走,好吗?”男人突然脑中浮现另一个女人的哀求,他下意识摇了摇头,痛苦地低着头,蹙起眉。
“怎么了?”蝉儿不解地问。
男人深呼吸,冷静地说道:“我带你去泰山。”
语毕,他伸出手牢牢抓住蝉儿的手飞上马车,窜进车中。蝉儿惊怕地搂着男人的腰际,默默地盯着他不苟言笑的棱角,深深烙在自己心里。
忽然,她感到手臂有硬物,于是偷偷一看。发现刚刚他吹过的笛子插在那里,细心的她很快就发现了在笛子尾部刻着一个“孤”字。
孤?为什么显得那么忧伤?他是谁?他为何孤?蝉儿胡思乱想地眺望车窗外,虽然她很想转过来一直凝视他,可是始终没有那个勇气。
边疆战事连连,兰陵王与琅琊王全力以赴地对抗外侵者。突然一天有探子回报,说有些叛党混入商队准备越过晋阳赶去邺城暗杀皇上。
在得知皇上的确出宫祭天,薛孤按耐不住,想要溜回邺城暗中保护皇上。所以他便一直守着必经之路为皇上铺路。可是他身为将军不能擅离职守,于是才会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对自己信任不已的蝉儿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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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坐在怡红堂的堂中,严厉地盯着跪在下面的纳太医,怒问:“说,你给冯美人吃了什么?”
“罪臣都是根据安胎药的配药配给冯美人的。”纳太医战战兢兢地说。
“哼。”胡太后对着小琪点了点头,只见小琪端着一碗药,说道:“启禀太后,这里面的确是安胎药,奴婢已经拿给其他太医检查过了。不过,除了药以外,里面还有少许的斑蝥。”
胡太后咬牙切齿地啐道:“斑蝥虽然是药物,可是却是孕妇最该禁忌的药,因为只要吃了一丁点斑蝥。就会使得胎儿不稳定,严重者就会出现滑胎。”
纳太医全身战栗,紧张地擦了擦自己的额角,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纳太医,你是宫里的老太医了,难不成还不如哀家?”胡太后怒气反问。
纳太医叩首辩解:“太后饶命,罪臣配药的时候并没有将斑蝥混入其中啊!罪臣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胡太后闭着眼,冷笑道:“哀家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来人啊。”
“奴才在。”小公公们赶忙跑进来。
“给哀家将怡红堂所有的宫女奴才全都抓起来。”胡太后冷扫一眼怡红堂内内外外的侍卫,说道:“这些大内侍卫也要抓起来。”
话一出,在场人无不震惊。与此同时,只听有人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走进怡红堂,见跪着一地的奴才宫女,便上前质问:“太后,你究竟要做什么?”
胡太后被小琪搀扶着走下来,说道:“做什么?当然是要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