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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童烟停止了咳嗽,扭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凌骞摊摊手“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
“为什么?”童烟的脸上除了不解还有些茫然。
凌骞盯着她因为剧烈咳嗽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沉思了一下“因为我害你受伤了,所以我得对你负责。”
童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才讪讪笑了笑“不用,不用负责。”
凌骞低着头抬眼静静的凝视着她。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恢复清澈明亮,眼里有着一种犹如小动物受惊后的慌乱。
他的心里滑过一丝疼痛,撇开头看了一眼窗外才低沉的开口“童烟,这是你欠我的。”
童烟有些无措的看着他,双手紧握在一起,小小的身子瞬间紧绷,过了半响才弱弱的开口“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恨我吗?”
凌骞站了起来,走到阳台边,靠在门框上低头掏出一个盒子,从面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慢慢点上,深吸了两口才抬眼看着她,幽暗的眸光没有一丝波澜,深不见底。
“四年前,是你的父亲主动找到我们家,说你自愿嫁给我以换取你们一家的平安,但是你却在订婚当天晚上割腕来告诉我事实真相,请问我有什么错要被你们耍得团团转,这样的屈辱和难堪是我一生的污点,你觉得我不应该恨你吗?”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害怕别人听到一样。
童烟的眼里渐渐有了悲伤和歉意,她双手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中间,整个人蜷在一起,显得异常无助。
凌骞看着她,眼里渐渐有了不忍,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商场上的那套尔虞我诈有一天会用在她身上,他说的是事实,又不完全是事实。
他在她的爸爸去他们家之前很久就见过她了,那时自己的公司刚刚起步,家人对于他抛弃仕途选择从商很不能理解,但是他讨厌官场上的那套须臾奉承,他没有用家里的一分钱,没有靠他们的任何关系,自己白手起家,从做电子产品的批发开始,一步步走得很累,很辛苦,他整天奔波于各大电子市场,不停的推销,不停的说好话,不停的应酬,每天回到公寓累得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次见到童烟的那天,他刚刚陪几个客户从夜总会出来,晚上喝了很多酒,上了车就觉得晕的厉害,开了一段路后将车子停在路边,胃里一阵阵翻搅,拉开车门奔出去扶着一棵树就开始狂吐,身体不停的打摆,站都站不住。
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色,他笑了,笑得很苦涩,二十五岁的他远没有现在坚强,突然间他就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吐完之后,他连去车里拿一瓶水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马路边,双手抱着腿,红了眼眶。
来来往往的行人从他身后走过,没有一个驻足停留的,只当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醉鬼。
然后童烟出现了,她先是蹲在他身边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胳膊,看他没有反应,便低低唤了他一声。
她说了句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她说“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当时已经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还是很清楚的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她没有将他当成一个醉鬼,她知道他是因为身体难受才浑身打颤。
他满头大汗的抬起头,转向她,接着便怔住了。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产生幻觉了,居然看到了一个天使,她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灵动而清澈的眼睛,清亮的让人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心,纯洁、善良、美好!
鬼使神差的,他对她点了点头,很诚实的回答道“我胃疼,很疼。”
后来,这个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姑娘将他扶起来,然后打车将他送到医院,挂了急诊。
急性胃出血,需要马上处理,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到她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你们马上帮他急救,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然后他就晕了,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眼前是父母焦急的面容,他急切的四下寻找着,哪里还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父母跟他说是一个小姑娘用他的手机通知他们的,他们赶到的时候,病房里就只有还在昏迷的他和一个看护,住院的三千块钱和看护的钱都是她垫的,但是她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出院后,他去遇见她的那个地方站了很久,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距G大的北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