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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林明之不做这个傻事。所以,今天林明之才会如此客气。
父亲微微苦笑道:“罪臣自然知道,此事与林大人毫不相干。”
林明之道:“将军能体谅,自然是最好。”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得了一壶好酒,却是十八年的葡萄酒。不敢独享,就来这里了。”又笑了一笑,说道:“路途艰难,难得有好酒。”拿起了酒壶,居然一倒就是四杯,送到三人面前。
作为小辈,我立即站了起来,恭谨还礼。李家是大家,即便是成了囚徒,也不能失了礼数。
一屋之中,居然出现了宾主有礼、其乐融融的情景。若是外人来到这里,定会跌破眼珠子。天哪,要知道,四人当中,三人是囚徒,一人是看守官!
父亲抿了一小口酒,闭着眼睛,默默品了一会儿,说道:“入口温和,酒意却厚。果然是好酒。”
林明之笑道:“李将军所见不差。这葡萄酒,入口温和,甚至有些甜蜜的味道,然而回味过去,竟然是清香无比。更难得是十八年的老酒。一年一蒸,这个心机就费了不少。”
父亲笑道:“这也难得了。”又抿了一口。
两人谈论起来,居然也有些投机的样子。林明之不说来意,父亲也不问。当下谈论些风花雪月,宾主尽欢。
我冷眼旁观,还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明之送酒送菜意思过就行了,还低下身份陪父亲喝酒,那是想要做什么?
见父亲不问事情起因,林明之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李将军不问获罪的缘由吗?”
父亲笑道:“林大人如果方便,自然会告诉。如果不方便,也不会告诉。罪官又何必问呢?”
林明之不由一笑,鼓掌道:“将军果然有大将风度。此事明之也不能多提,但是来日朝堂之上,还望将军说一声‘太子不贤’。”
父亲道:“这是为何?”
林明之笑而不答,只道:“将军只需记住这句话,才能避免覆巢之祸。”
我见父亲还是有些不明白,当然眉毛一挑,就插嘴道:“父亲何必多费思想。如今国家局势,想必已经控制在二殿下手中。二殿下需要太子殿下的老臣站出来指责太子殿下不贤,登基时候才能名正言顺。其实二殿下也是多虑了。大权在手,史书如何,自然由他来书写。”
几句话说明白了,一群人都忍不住对我刮目相看。我看懂了他们的眼神:天哪,这是一个应该只懂得琴棋书画的深闺弱女么?
林明之诧异道:“想不到小公子居然也如此明白!”
我道:“朝政事情,小子原是不知,不过是借着酒意,胡言乱语罢了。”肥皂剧看多了,不懂也知道一些。作为现代人,知道这一点,不值得骄傲。
林明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也能一语中的,李家儿女,果然不同寻常!”
父亲苦笑道:“不过是一个罪民罢了,当不起林大人如此赞叹。林大人是朝廷命官,与罪官如此说话,恐怕招来闲话,对大人前程,很是不利。”
林明之突然站了起来,对父亲深深鞠躬!
父亲惊道:“林大人,这是为何?”
我心突得一跳:来了!
林明之道:“李将军,如此大人大量,不计较下官鲁莽,又为下官如此考虑,下官自然感激。今日下官就向大人保证,小公子在外的事情,下官绝对不让任何人知道……下官就是拼着前程不要,也要保住小公子的安全。”
父亲面色大变,说道:“林大人,你在说什么?”
林明之道:“小公子在外的事情,只有有限几人知道。下官能保证事情不外泄。然而,眼下还有一个难题,只有解决了这个难题,小公子才能真正安全,而下官……性命,也有所保证。”
这个话终于来了——父亲脸色惨白,而母亲,身子晃了一晃,几乎晕了过去,厉声说道:“不成!老爷,不能让孩子——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不能送命……”
我知道母亲的意思。我不是母亲的孩子,我只是父亲小妾生的孩子!只是母亲向来将我当做亲生孩子抚养。不能让妾室生的孩子代替自己的亲生孩子送命,这是母亲的底线!
父亲望着母亲,眼光里全是歉意,却说不出话来。
母亲看着父亲的眼睛,声音沙哑惶急:“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一阵气喘不上来,身子一歪,昏倒在父亲怀里。
我握着母亲的手,一股内力送过去,随即又收回,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