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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凯琳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想,无论你有没有把他妈妈及时送入疗养院,其实伤害早在他妈妈拒绝爱他的那一天就开始形成了。”
“是吗?”夏仲问怀疑地喃喃道。
“我想应该是。”凯琳说:“子冷说他住过两年疗养院,看的是精神科医生,我想,医生应该有说过他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的吧?”
“有。”夏仲文说着,用衣袖拭去泪水。“他说子冷把自己关起来了,虽然他并没有痊愈,但是他没有攻击性,也有基本生活能力,而且他需要的是亲情关怀,所以继续住在疗养院里反而是剥夺他痊愈的机会。”
凯琳点点头。
“跟我想的一样,我想,子冷一直很爱他妈妈,虽然他妈妈对他那样,但是他始终不肯放弃,直到他妈妈亲手伤害他的那一刻起,他终于绝望了。再加上他可能也认为自己的确是害死他爸爸和哥哥、姐姐的罪魁祸首,想想当时他还那么小,怎能承担得起这么大的罪?所以,他宁愿自己也死了算了,算是赎罪,也是绝望,更是逃避。”
她突然转眼紧盯住夏子冷。
“结果他并没有死,于是,他就把自己的心关起来,让自已相信自已已经死了,让自已变成一尊行尸走肉,让自己……”
夏子冷突然也转眼过来和她对视,让凯琳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眸中的痛苦和哀伤,是那么沉重、那么无奈、那么令人难以负荷。
“是这样吧,子冷?你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了,没有人能找得到,甚至连你自已都找不到,就是为了赎罪,为了逃避,对吧?”
又是那么突然的,夏子冷眸里的生气又消失了,他眼中又是一片空白、一片虚无,就好像是死人一样。
凯琳见状,不觉挑了挑眉,随即耸耸肩道:“没关系,至少今天把问题的症结给找出来了。”她说着,又将眼睛斜对着夏子冷。“逃吧!尽管逃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给找到,到时候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话落,她思索片刻,然后转向夏仲文要求。
“伯父,能不能把子冷暂时交给我?”
神情仍是愕然不已的夏仲文有点迟钝地把脸转过来,因为他刚刚也看到了夏子冷眼中那一瞬间的情感。
“交给你?”
“没错,伯父,我想趁开学前尽量试试看,当然,我不能保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成功,毕竟他已经逃了十多年,要抓到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不容易并不表示一定不可能,而且,这件事早晚总是要开始进行的,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所以就从现在开始吧!”
夏仲文蹙起眉。
“这件事?你是说……”
“找到他的心,让他早点恢复正常啊!”
“哦!那……”夏仲文犹豫了一下。“交给你是指……”
“哦!”凯琳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我想让子冷暂时住在我那边,你放心好了,我很会照顾人的,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夏仲文闻言皱眉考虑了一会儿。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他看了十多年的医生都没用,现在似乎也只能靠你了。”
至少,夏子冷十多年来一点进步都没有,可却在碰上这个坦率大方的女孩子之后开始有变化了,这应该表示让她来帮夏子冷是最有用的吧?
要跟家里要求继续住在外头实在是很容易的事,凯琳只要回去住个两天,然后天天口出三字经地挂哥哥女朋友打来的电话,再多唠叨一下爸爸不准抽烟、不准喝酒,哥哥更不准过九点才回家等等。
如此一来,不必她开口,爸爸和哥哥就又急着赶她出去了。
所以,凯琳联考完才回家没几天就又回到公寓里去了,而尚汝屏本来和她说好要趁着假期跟她一起到G大附近找公寓的,结果又因为她姐姐即将要结婚,而且一嫁就嫁到南部去,以后见面就不太容易了,为了把握仅剩下的时间,尚汝屏便决定要回去和姐姐多相处两天。
至于小薰则老早就和敖书涵飞到美国去逍遥了,于是,当夏子冷背着旅行袋来向凯琳报到时,公寓里其实只剩下凯琳一个人了。
“自己随便找间房住,反正大家东西都打包好了,你住哪间都无所谓。”凯琳这么说。“动作快点,待会儿还要去找房子呢!”
好笑的是夏子冷居然是挑中她的房间,凯琳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尚汝屏的房间去。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就在G大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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