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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也得了他的默许。
“太子妃对我……对臣女总是怪怪的,可是太子说过什么吗?”
“皇兄说了什么本王不知道,不过,本王知道这位皇嫂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岳以睦轻声一笑,尽是不屑之意,“她是觉得太子为了稳定倪苏两家,准备把你也娶进宫来。”
静嘉咋舌,这宫里的人怎么都喜欢靠结婚来稳固地位,“那太子殿下呢?”
岳以睦上下打量了一遍静嘉,眉梢微挑,漏出几分嘲讽,“你难不成真想嫁入东宫?”
“才没有!”
“那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你好歹是嫡女,倪大人可舍不得把两个宝儿都押在一个地方。”没的浪费一步棋……岳以睦昂首,颇为轻松地向前走去。
静嘉得到这些答复,心中果然踏实许多。只要自己在宫里没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她还是能挺过去的。
岳以睦用余光扫向身旁渐渐步伐轻快起来的少女,嘴角情不自禁一弯,只有这丫头沉住气,不冒头被当作世家平衡权力的筹码,他才有余地做他的事情。
思及此,岳以睦更是暴露出个惊天□来安抚静嘉的情绪,“你安心在宫里住着吧,今儿本王问过皇兄了,出正月前,他必会把你送回倪府。”
“真的?”静嘉的眼亮了亮,这宫中太压抑,她已经呆不下去了。
岳以睦微笑,“真的。”
正月前,他的人足以拖住前线,把既定的班师回朝再顺延下去。只要战火未消,文武两派的对立就会愈发分化,太子党中的裂痕亦会随之明显,到时候,谁是可用之人,便该更清晰了。
“哦,对了。”岳以睦突然开口,“毓慎让本王给你捎句话。”
静嘉歪头,“什么?”
其实她已经猜到七八,无非是催一催他的姻缘。
“毓慎说,他托你办的事情务必在六月前有个结果。”岳以睦抱臂,面儿上是惯有的看笑话的表情。
静嘉白了他一眼,低声应着:“哦,知道了。”
岳以睦仿佛知道内情,拍了拍静嘉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正月廿八,太子让人把静嘉亲自送回了府上,她与姚黄、魏紫共乘一辆马车,而后面还跟着一辆装满太子与倪良娣的赏赐的小车。
静嘉有些惶恐,自己不过是在宫里蹭吃蹭住了一段日子,竟然还带回了不少的“陪床费”,太子真是慷慨啊!至于初入宫时的忐忑不安,静嘉早就抛到了脑后,同样,为她答疑解惑的临淄郡王,也滚到了静嘉记忆的一个小角落里。
现在占据她全部心绪的事情只有两件——其一,西北竟然打了场败仗,怀化大将军赵文肃受伤,而原定于二月底回京的军队,归期再次变得杳杳无音;其二,邵氏正式在家中宣布,她回绝了孙府结亲的意思,不许任何人再轻易提起静嘉与毓慎之间微妙的关系。
静嘉很矛盾,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好像没什么胆量再跑去找赵菡探讨她妹妹的婚事。
当一个女人的老公和父亲同时陷在战场上,谁要是跑去和她说点儿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大概会被那女人直接扔去战场当炮灰吧。
静嘉站在喻义堂前,默默地掬了一把辛酸泪。
好在敦堂一切平安,家书里有着最恳切平和的字眼,将边境战事寥寥几句交代清楚。大抵是送信不易,或是时间紧迫,敦堂的笔迹透着潦草。
倪子温倒是心境开阔,将敦堂的信看完只留了淡淡一句:“这小子回来,还得练字。”
一家人表情囧囧地看着倪子温将信纸折了两折,揣入怀里,进了书房。
三月,又是一年的仲春时分,随着天气转暖,回鹘人终于放弃对边境的蚕食计划,渐渐鸣金收兵,退回他们的草场。
战局的稳定为大魏朝上下带来了祥和的气氛,皇帝颁下圣旨,七月将开恩科,选贤取士。这个消息对倪家的影响并不算大,倪子温虽是文臣出身,但考官的职责却如何也轮不到他,而历年都会参与阅卷工作的孙翰林却例外的避开了这个工作——他的长子孙毓慎,已经不再担任临淄郡王的伴读,而是开始专心读书,磨枪备考。
京城的春天总是短暂而急促,等静嘉过了生日,每天正午时分的蝉鸣已经可用鼎沸二字来形容。只是,比起此时的京城,这些夏蝉就不得不退居二线了。四月廿九,怀化大将军班师回朝。
虽然并不是太艰苦的战役,但是平民百姓对于军队的崇敬之情却在这一刻达到最□,人人都争相看看怀化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