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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娘仨势单力薄,便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气。关大妞闷不作声的捡起地上的篮子便往回走。走了几步,她又猛的停下,她的目光直直的向屠苏和何氏射了过来,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母女三人身影狼狈的相携而去。
人群诡异的静默下来,良久,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有人重新挑起了话题,人们又像刚才那样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林氏的心情也有些抑郁,她带着屠苏不着痕迹的落在最后,低声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狠了,她们娘三这一辈子都毁了,我突然觉得她们很可怜。”
屠苏见四周无人注意她们两人,便掷地有声的答道:“娘再想一想,若不那样,如今被人可怜的便是我们一家了。不,是比她们还可怜才对,试问娘能容忍这样的日子吗?就算娘为了我们能忍辱苟活,以大哥的性子会忍吗?他一向嫉恶如仇又血气方刚,气性一上来便去找人拼命,说不定我们一家便阴阳两隔了。她们落到这个地步,又是谁的错?难道是我们先开头害人的吗?我们过得好好,是她们合伙来害我们。世人都讲那因果报应,谁种什么的样因就得什么的果。天道昭昭,报应不爽。娘别光看那贼挨打的可怜相,而忘了他们吃肉时的得意劲儿,这姓杨的和奶奶一个样,都是到死都不知反省自己的人。再可怜也是活该!”林氏听完,半晌不语。心中虽然仍然有点可怜杨氏母女,可那股子愧疚早已消散了。
第四十九章 喜事
高氏的葬事一毕,前来吊唁和帮忙的人也逐渐散去。屠苏也累得不行,心里暗暗想着,下次她再也不来了。送葬队伍回来时就到了午饭时间,宴席也开始摆上了,女人一处,男人一处。男人们推杯换盏,吆喝着敬酒。女人们则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林氏和四个儿女凑合着扒拉几口饭,又帮着忙活了一会儿,便去跟主事的族长夫人于氏打了声招呼要回家去。于氏眯了眼看了看神色疲倦的林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道:“还早呢,急什么,来,咱娘俩唠会家常。”林氏无奈只得坐下来陪她闲叙。关毛关文也被关耀族叫进去训话。林氏一边心不在焉的跟于氏说话,一边担忧着自己的几个儿女。于氏看在眼里,脸上略有不悦,出声说道:“玉娘,你这就不对了,无论你和厚勤怎样,你那四个孩子终归是关家的血脉,你当咱们家是狼窝不是?”林氏呐呐答道:“婶子说错了,我可没这么想。我就是担忧惯了。”
桑落则被齐婶子的女儿春红喊走玩去了,屠苏懒得跟她们一帮小女孩去玩。便推说要回去找关毛,三人便在路口分开,分头行动去了。
屠苏不知怎么回事,心情无端的烦闷。又懒得听那些妇人闲扯,便索性在村里闲逛起来。她一边信步走着,一边思索着关厚勤和陶氏的事:看关厚勤的意思,是想要纳妾,如果这样的话,陶氏以后的精力便转移到内斗上了。她会不会没有精力对付自己了?如果这对渣男贱女真能就此放手,别再打搅他们一家,她也就算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她转念一想,陶氏会不会把自己不育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当初,她只是让春雪下了一点药在陶氏的茶里,这药对身体的危害不大,只是会让人的脉象看上去很像有孕的样子,再服下去,腹中便会浮肿,不知真相的更会误认为是身怀有孕。一旦停药,一切症状就会自动消失。
但是这一切,陶氏会信吗?退一步说,就算她信了,那自己算计她的事呢?她会罢手吗?她又想着陶氏以前算计关毛关文的事情,心里是越想越乱。
其实,报复也是一把双刃剑,你能报复别人别人也会报复你。但有时候又不能不上前拼命。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她初入商场时,不想和那些黑心商人同流合污,只想正正当当的挣钱。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同行见她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孤女,再加上眼红她的生意,便起了坏心。用尽下作手段对付她。她又是个性子火爆,有仇必报的人,想也不想便狠狠反击回去。对方再出手段,她再反击……一个打倒了斗垮了,下一个对手又出现了,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战斗着。
而她家的那些亲戚这世的亲戚差不了多少,你过得不如意时,他们奚落你嘲讽你,你发财了,你们立即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屠苏自然对他们不假辞色,她宁愿把钱捐给希望工程也不给他们,于是她又落下了六亲不认的名声。前世的日子说不上过得快不快乐,但不憋屈是真的。不过她也有过困惑,所以当她有机会见到一个有传奇色彩的大富豪时,她专门请教过个问题,那人听完,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水至清而无鱼。眼里要容得了沙子。她自然明白这话的含义,但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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