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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低头认错:“怪我自己,强人所难的是我,受罚的也应该是我。”
她嗫嗫说道:“其实,那也不算强人所难。”
我一惊,侧目看见她垂首的瞬间面若飞霞。突然间心头狂喜,按捺住扯动的嘴角,依旧用那副半死不活的语气问:“那你为何赶我走?”
她无辜地看着我说:“我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如果我要你去死,你就真的去死么?”
我忍不住笑了,嘴唇干得裂了口子,一笑就渗了血出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搂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信誓旦旦:“那以后,你对我拳打脚踢、刀剑相向我也赖着不走。”
这誓言,自然不是说着玩的。到最后,我也没有践踏自己的誓言。
声如磬…5
病了好些日子没上朝,整个人懒散了。加上夏夜里的蝉鸣令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早晨更加起不来。太医院每日送安神祛暑的药来,无济于事。
我与母后请示之后,准备去畅春园避暑。
身边带了丽妃和玲珑,暗地里吩咐齐安把丝绦藏在行李车上运了过来。
在畅春园的好处是侍女侍卫都不认识宫里的人,齐安说丝绦是位娘娘,她就是娘娘了。
丽妃带着玲珑住在畅春园东厢里的灵风殿,我与丝绦娘娘住在巧雨轩。
待四下无人时,丝绦面色不悦对我说:“谁是你的娘娘?”
“迟早会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娘娘。”我开心地将她搂在怀里,指着摆满一地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你瞧,我把你喜欢的东西也弄来了。我去上朝或忙政务的时候,你便在这里画瓷好了。”
她被我箍得紧紧的挣脱不开,于是懈了气力,倚在我胸前,“哪儿来这么多素胚?”
“从御窑厂拉来的,等你画好了,我再叫人拉回去烧。”
她仔细看了会,问:“看这胚子做不了青花,要做粉彩么?”
我摇头说:“你忘了还欠我一只玲珑瓷碗?”
丝绦仰面看着我,为难地蹙着眉:“那是要胚体半干的时候做镂雕,这样的胚都干透了,不能做玲珑瓷。”
我苦了脸:“啊?朕还念着那只摔碎的碗,真可惜了。”
“日后有机会再做。”她沙哑的声音我听习惯了,觉得颇为迷人。或许头一回听的人会害怕,譬如此刻站在垂帘外头不知进退的侍女。
我扬声问道:“热水备好了?”
那侍女忙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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