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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让他再有一丝余地影响自己。
他终於聚集起力量,抬起头,朝阴霾的看不清前路的暴雨──
“胡駸!!!!!!!!”
凄厉地嘶吼出他最後的留恋。
☆、'厨房和海浪'
胡駸坐立不安地看著窗外的暴雨,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一阵阵恐怖的心悸。
有种不祥的预感朝他游过来,胡駸直觉自己不能就这麽干坐著,於是起身去找伞,张妈在一边问:“小胡要出去吗,这麽大的雨就别出门了吧,打个电话给少爷叫他先在外面避一避,雨天开车也不安全呐。”
他懒得回应,心情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明显地烦躁起来。他一手拿著长柄伞一手打开了门。
门外霍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胡駸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才发现是全身湿透的江城子。
胡駸愣了一下,忙走过去拉江城子的手:“你怎麽回事,怎麽淋雨了……”
江城子的手非常冷,胡駸心慌起来,更贴近一步,攥紧了对方的手指。
江城子以异常缓慢镇定的速度,挣开了胡駸的手,然後他抬起头来,冰冷的雨珠沿著脸颊的曲线一直滑落到紧贴皮肤的衣领上,他湿得太透彻了,在初秋的暴雨里走了颇久,脸被冻得发白,但是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黑得厉害。
那双眼睛缓缓地看向了胡駸。
“从我家滚出去。”
他冷冷地、毫无感情地说。
胡駸像被重锤砸中一般全身一抖,露出预料成真、困惑、不敢置信种种情绪掺杂的表情,但是最终,他脸上只有空茫下来的痛苦。
“你都知道了?”
江城子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屋里走去,与胡駸错肩而过的时候,胡駸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凝神屏息了半天才想起来呼吸一样。而张妈早就被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看著这两个早上还好好的两个年轻人。
“能不能听我解释最後一次。”胡駸大声说,转过身来看著江城子的背影,而对方完全地恍若未闻,毫不停顿地往前走,一边对张妈说:“赶不走就叫帮里的兄弟来。”
江城子落汤鸡一样的背影本来应该是最狼狈不堪的,但是此刻的他却让胡駸觉得无法碰触,比神只还难以企及,胡駸目睹著江城子一步步消失在视野里,心脏因为惊慌和悲伤颤抖地像是要冲出喉管,但是身躯却纹丝不动。
他想著这麽多天里,自己一边受著内心的煎熬,一边做下的决定,於是慢慢放松了五指,而他的手心早已因为刚才紧张地用力攥紧拳头而被短短的指甲嵌出血痕。
张妈犹豫地走向胡駸,满脸失措和该死的同情的表情:“小胡啊,你先走吧,有什麽事慢慢……”
“张妈,抱歉。”胡駸抬起手,一记手刀劈在张妈的後颈,对方立刻软倒,胡駸把人抱到沙发上,就朝楼上走去。
江城子的卧室静静的,胡駸推开门,看到他就这麽湿淋淋地躺在床上,闭著眼睛。
江城子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胡駸觉得,他宁愿死都不愿意看到江城子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轻薄的厌恶、冰冷的无视。
“最後一次,”胡駸没有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哽咽了,而江城子此刻已经把胡駸完全地剔除在感知外,也没有发现。
“最後一次,”胡駸重复了一遍,“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江城子坐起身来,万分平静地、甚至可以说是诚恳地开口道:“我都懒得让你死,我说真的。”
胡駸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这终於换得江城子是一丝讶然,而胡駸就在这毫厘的时间内,走上前,以同样的手刀劈晕了江城子。
江城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胡駸觉得仿佛悬空在崖边的自己,终於退回了安全地带,他收紧胳膊,紧紧抱住江城子,像个小男孩那样呜呜地哭起来。
江城子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脖子好痛,於是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是怎麽昏过去的。
狗娘养的,那个畜生居然打昏他。
江城子撑起上半身,难受地动了动脖子,一低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上盖了被子,躺在一张大床上。
“操……”他低咒了一声,随即抬起头想要找件衣服蔽体。
“你醒了。”胡駸幽幽的声音响起,江城子瞬间绷紧了神经,在窗帘全部拉紧的室内辨认了一会儿,才发现胡駸居然一直坐在他的床边。
“喝点水吧。”胡駸看著他的眼睛,哪怕在昏暗的光线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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