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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椅背上的外套。
“你留下来,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轻淡又清楚的声音留住他,不再激动,那清润似一杯香茗的语调使他明白她并未战败,她的教养、她的自尊心都不容许她继续作践自己,迅速移向门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须告诉你,我今天真的玩得很开心。”
她心知,他是不再相信了。
那晚,他没有回房,她明白她真是做了傻事。
不是吗?她应该继续让他做傻子,至少还保有一丝希望,而不应该道破真情,使他发觉他不过是一个傻子。
青戈藉着忙碌的工作努力漠视歌舲,她愈想好好待他,他愈冷淡有礼,即使她故意挑衅,他也无动于衷,歌舲真是难过极了,不得不去求助祖父。
这一次温太武袖手旁观,叫她自己想办法。
他说:“秋风飒飒,香港的肥蟹已频频召唤我,真是受不了的诱惑!你看我机票都买好了,还有我那一班老朋友,明天起飞。”
“爷爷,您不能丢下我不管。”
“我就是管你太多,今天你才活该受气。”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个不相同的人要和平共处,相亲相爱,原则无他,退一步多为对方想一想;假如其中有一个看准了对方凡事肯让,恃宠而骄,总有一天要痛哭流涕的。”
“我都难受死了,您还老生常谈!”
“你怎么又迷糊了!愈是老生常谈的话愈是有道理,要不然怎会流传到现在。”他移动脚步开始整理行装,她想帮忙,然而他摇摇头,举起一只手轻拍她面颊。“你回去吧!多把精神用在青戈身上,别管我。”
歌舲只好离开,温太武忽又叫住她。
“我在香港停留十天,如果你办得到,让青戈也带你一起去,就到中国饭店找我。不过,记住哪,必须他心甘情愿,主动‘开口’说要去,而非你邀请他。”
歌舲点点头,心知比登天更难。那只工作虫!
顺道去公司,果又是伊翠欢陪着青戈加班,虽然这回左右还有两位职员也一起工作,然而伊翠欢紧随着青戈的作息,仍然使歌舲深受刺激。她才明白,自己是爱着青戈的,所以才会这么难过。
青戈打个喷嚏,咳嗽两声,伊翠欢即殷殷慰问不已。
“不要紧,只是小感冒。”他对她微笑。
歌舲更加痛心。这些天他跟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却肯对别的女人温柔微笑。他在她面前那般好强,头疼也不哼一声,别的女人倒比她先知道他生病了。
歌舲不让他们发现,悄悄走开,回到车上。
“风很大吧,小姐?”这是杜渔看见她的泪水无声滚落面颊时,所能开口的唯一解释。
“嗯,风很大。”她勉强微笑,拭去泪水。
“别怕,台湾的寒天很短,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很快就会过去。”她振起精神,挺直腰杆。
“来一段摇滚乐怎么样?”
“不会影响你驾车吗?”她头一次想到要问。
“我可以戴上耳塞。”
“不用了,轻音乐就好。”
轻柔的音符似月色,流泻于整个车厢。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最后终于安然入睡。
第二天星期日,她起个大早去机场,等送机回来,身旁多了位大夫,为青戈诊治。面对青戈讶然的眼光,她只微微一笑。
“对不起呀,大夫,我先生他就是不肯去医院。”
“不要紧。”医师为青戈打针的同时笑着说:“好年轻的太太,好年轻的丈夫。”
歌舲嘻嘻一笑,没有反对。
青戈唯恐一颗心又落空,没有多余的反应。这一天歌舲很自然的做她的功课,间或吩咐厨房熬粥,送水方便他服药,并不刻意去宠病人。
次日他照常上班,夜里想加班,却支持不住被伊翠欢送了回来。
歌舲正在房里,见几个人扶持青戈进来,惊骇地冲向前去代替了伊翠欢的位置扶住他,见他满脸通红,正发着高烧,珠泪涔涔而下,“杜叔叔,拜托,快去请大夫来。”忙将他安置在大床上。
“你怎么哭了?”青戈喘息道。
“没有。”她羞窘的则过脸去。“你太勉强了,趁我不在跑去上班。”
“我以为昨天休息够了。”他热烫的手轻抚她的脸,捕捉住一颗不及拭去的泪。“真是孩子气,凡人都会生病,又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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