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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皇子都是早早地放入军中试炼,行军打仗跟平常百姓无异,两人却是迟迟不肯四皇子出去,一直放在身边养到22岁,才放他去并州当总管,不仅给予了极大的兵权,又允许他自铸钱财,在法律上也拥有很多特权。先皇跟四皇子私下有过密约,一人持半边玉麒麟兵符,但凡亲召,便会让两只兵符重合,不仅如此,他还会故意在敕书的‘敕’字上多加一点,而这份敕书却没有,所以一看便知道是假的。”
杨宁岚质疑地,全然不信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我娘亲都不曾知道这些。”
闫嬷嬷沉静一笑,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很淡漠,“姝儿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你吧!”
杨宁岚难以置信道:“你跟我父亲娘亲相熟?”
闫嬷嬷重重地咳了几下,才道:“四皇子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太后归天后,他对我更是尊敬亲厚,或许是因为思念母亲吧。年少时有了什么心思秘密都会告诉我,我自然也是知情的。那日听闻四皇子叛乱的事我便不相信,认为必有内情,眼下看到这些,更是确定了我心中所想,四皇子是被逼的。”
杨宁岚闻言一震,睫毛一瞬,目光布满惊疑,“姑姑那日告诉我,皇爷爷死后,二皇叔秘不发丧,也不许人觐见,这件事是不是跟二皇叔有关?”
或许是说了许久的话,便有些劳累,闫嬷嬷微微将身子侧在一边,面容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嘴边凝滞着一抹冷笑,“按照你这么说,一切便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只是我没想到他是心肠如此歹毒的人,骗过了先皇太后,骗过了我,骗过了所有人。我想,如果不是先皇的宠爱庇佑,他早就想对四皇子下手了,当初大皇子跟三皇子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向来皇室中,为了权位之争,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例子比比皆是,毕竟,四皇子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怎么不让他有后顾之忧,哪个皇帝都不愿意在自己头上悬把刀,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炭盆里的炭火依旧在燃烧,心从剧烈的痛到颤抖,杨宁岚醒悟一切不过是个帝王的阴谋。
居然,是他,良久的寂静后,唇角缓缓展开,这样悲伤而愤怒的心情让她气血翻涌,难以控制,笑容亦是怨恨,是她的二皇叔亲手策划了一切,只为了可笑的权利,只为了他自己高枕无忧,她的家人便要成为这一切的牺牲品,就因为他的顾及,他的嫉妒,他策划了一切!
是他,那个魔鬼!是他害了她!害了她的家人!
几个月前,她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还是个刁蛮任性的郡主,她的父王还为她准备生辰大礼,她的母亲还宠溺地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为,她的弟弟还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这一切,都一夜间不在了!自从他下了一份假诏书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变化。
杨宁岚起身,茫然四顾,殿中角落阴暗,月光被无情地关在窗外,空气也好像凝结了一般,闫嬷嬷看她神色异常,身子颤巍巍地,惆怅地暗自叹息。
也不知道是怎样走出去的,琉嫣看她神情恍惚,目光涣散,慌忙过来推她,她还是失魂落魄地摇着头,嘴里喃喃着:“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挣开琉嫣向外面走去。
就好像那夜逃亡在那片树林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瞎走,夜风刮痛了双眼,视线竟有些模糊,心下一阵惶然,脚步浮沉地迈着。
走廊上那一盏盏娟红宫灯在风中摇晃着,深夜无边际的黑暗,宫灯也好像萤火一样照不亮这黑暗,一晃神,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墨玉色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是你。”她冷冷地一瞥,推开他,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李暮羽看着她的背影,“想哭就哭出来吧!”
杨宁岚只是怔怔地扶着墙走着,好像一个喝醉的人,这样走了几步,脚步不支跌倒在地,冰冷的地面传来刺骨的寒冷,面颊上不断有湿热的液体滑落,苦涩难言,叫她怎么相信这一切?
李暮羽远远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跌坐在地上,泪水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滴答滴答清晰地敲击在他心上,故意压抑的沉闷呜咽。
嘴角浮起一丝哀凉又冷寂的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自己会站在这个地方,直到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出现,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他居然在等她!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带有目的的,她要神农草那就帮她得到神农草,只有这样,装着羊皮地图的锦盒才会从大将军府取出来,而锦盒一旦在她身上,自己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羊皮地图,只是现在自己却好像不能动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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