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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教琴,一日不教,心里空荡荡的,而且温华园里其实大家都待他不错,在里面教琴如此长时间,也只遇到过欧阳徽和小侯爷这么两次没法控制的事情。
闵湘无法,只得让他走了。
闵长清和闵湘一起吃了午饭,商羽的伤也没事了,他就带着商羽一起回了三水巷子里去住了。
而闵湘还以为是自己让他介怀了,不由有些忧愁。
不过也没忧愁多久,他自己的麻烦事也来了。
欧阳徽上次将吴家当年事□告诉了闵湘,以为他会在之后来找自己,没成想愿望落了空,他这几月,又忙朝廷事,又忙自己的婚事前的准备,即使日日想着闵湘,在闵湘被守在亲王府里的情况下,他也是求而不得。
这日闵湘正好又去清古轩,大约欧阳徽有安排人守着这清古轩,不然不会闵湘一到这里,他就能够知道。
所以这次他又来见闵湘了。
闵湘也知道他马上要成婚了,还恭喜了他两句。
欧阳徽却说,“看在以前同窗的份上,你该陪我喝两盅。”
闵湘看他精神不佳,心里虽然没有恻隐,但是也是略微好奇的。
自从上一次欧阳徽和他说了吴家的事,他其实就没有那么厌恨欧阳徽了,这样和他说几句话,倒并不介意。
在清古轩后院的待客厢房里,闵湘和欧阳徽坐下后,就让一个伙计去准备了酒和一点小菜来。
不过是去不远处酒楼里让送酒菜来而已,倒也方便。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方;闵湘倒也不怕欧阳徽动手动脚,故而少了以前的戒备;这样平心静气和欧阳徽对坐着;倒有一种新的感受。
欧阳徽精神不济;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般。
闵湘也没有问他要成婚了,新娘子还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丽闺秀,为什么他这个新郎官却状况若此。
很快不远处酒楼里就送来了酒菜,伙计帮忙在厢房里小桌上放好;看房里两人默默地没说话,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因为欧阳徽那阴沉沉的面色;就赶紧告退出去了。
闵湘伸手提起酒壶给欧阳徽斟了一杯;说道;“不是来喝酒的吗?喏,喝吧。”
欧阳徽抬头看他,闵湘神色淡淡的,眼里并没有对他的警惕排斥,这让欧阳徽心里松快了些。
他拿过酒杯一口就喝干了。
闵湘看他这喝闷酒的摸样,便也不替他斟酒了,而是将酒壶放到他的面前,自己则从椅子上起身,去用烧火钳将暖炉里的炉灰给往边上刨了刨,让暖炉里的火气更旺一点。
他去刨灰,欧阳徽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却并不喝了,而是眼随他动,看着他那洁白的手指握着那精巧的烧火钳。
闵湘回头看他,“你不是来喝酒吗,看我做什么。”
欧阳徽沉默着没说话,又喝了一杯。
闵湘又去将香炉里的香灰埋了埋,让香味散得更慢点,随后又去侍弄桌子上的五更鸡,五更鸡上面放着一个稍大的夹层水壶,下面的热气热着水壶里的水,水壶上面却有一个凹进去的部分正好可以放酒壶,便能一直将酒给温着,倒是很实用的设计。
闵湘忙来忙去,欧阳徽便专注地看着他,看闵湘又去擦了擦手,他才说道,“你这忙来忙去,让个下人进来做不就行了。”
闵湘没有理睬他,将一切都弄好了,才又抱着一个精巧的铜暖手炉在欧阳徽对面坐下来,说,“冬日里动动身子是好的,你喝酒吧,这壶酒喝完了,我又让人给拿一壶来。”
欧阳徽将闵湘面前的杯子斟满了,说,“你也喝一杯吧。”
闵湘却道,“我前阵子病了月余,大夫说了不能喝多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欧阳徽便也不劝他了,自己又喝了一杯。
两人都不说话,闵湘坐在那里发呆,想起还在宫里读书那会儿,欧阳徽也是阴气沉沉的,要说做皇子的伴读是个苦差事,做太子的伴读更不用说了。
好在太子十分地老成争气,从闵湘认识现在皇帝那会儿起,就打心眼里既怕他又佩服他,想他那样子,就是个生来做皇帝的料子,毕竟那份谁也猜不出他心思的深沉,也是无人能比的了。
于是就像是有其主就必有其仆,欧阳徽便也有着当时太子现在皇帝的这份深沉不可测。
那时候授课的几位大儒老师,敢罚其他皇子的伴读,也不敢罚欧阳徽。
小时候,还真没有想过,十几年过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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