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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客人太多,而这一日是他的大喜之日,还要洞房呢,在这里将力气花完了,怎么行呢。
大家开个玩笑,笑一笑,也就罢了。
闵湘觉得欧阳徽不来也罢,他就准备再坐一阵就离开了,想容简是亲王,大约会被特别招待,恐怕不会比自己早,他就自己去外面找个轿子回去也就罢了。
如此想着,闵湘敛了敛袖子,端着酒杯又慢慢尝了一杯酒,这时候,房里却已经热闹了起来,客人纷纷起身,说着恭喜的话。
闵湘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穿着大红新郎喜服的欧阳徽出现了,他身边跟着一位贴身仆人,端着托盘,托盘上一只精致的铜酒壶,酒壶上花纹缭绕,这间待客厅里也只得两桌客人,他先敬了门边一桌,又过来敬闵湘这一桌。
大家纷纷恭贺他新婚之喜,一向面色深沉不露喜怒的他,此时面上却带着红晕和浅笑,大约是酒喝得有点多,眼里也是光芒璀璨。
他先和所有人敬了一杯,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闵湘身边来,一边示意身边的贴身仆人为闵湘再斟一杯酒,自己也满了杯,特特再对闵湘举杯,道,“贤弟,今日我新婚之喜,你得再陪我一杯。”
闵湘略微诧异,但是众人目光之下,怎能推拒,说道,“祝欧阳大人与夫人白头到老日子和顺。”
欧阳徽道谢后先饮了满杯,闵湘也只得将整杯喝了下去。
欧阳徽再多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深的,又和所有人寒暄了一句,出了房间去。
因为欧阳徽特特对闵湘不一样,欧阳徽离开之后,大家都朝他看过来,还有人问,“公子和欧阳大人可是很有深交?”
闵湘如何好答,只道,“只是承蒙欧阳大人看得上罢了。”
说了些客套话,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告了罪起身了。
他出了房门,外面一阵冷风袭来,让闵湘不得不缩了缩肩膀。
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两日化雪,是真的很冷。
闵湘来时也没和容简一起,容简倒是让送他的轿子里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不过他作为客人来祝贺人新婚,哪里好意思手中拿着暖手炉,于是没带着,将披风披上,这才稍稍暖了一点,急急就要出去。
这边侧院要出去要经过一段窄道,正是两个单独院子间的通道,一边却有一个小房子,想来是供门房用,他从这里走过,刚才的不舒服突然之间更甚,脑子一阵发晕,不得不赶紧去扶住了一边的一根檐廊柱子,这时候,一个府中仆役从他身边过,看他靠在那里,关心道,“公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么?”
闵湘以为是自己最近身子不好,今日在那房里,被闷到了,又喝了些酒,所以才觉得头晕,便轻点了一下头。
那仆人倒是个殷勤的,道,“要不进这房里去坐一坐,小人给您端一杯茶,您缓一缓了再出去。”
闵湘已经无力,只得被他扶着进了旁边那个小间,说道,“送我来的车夫下人在前面,一会儿劳烦你去帮我叫一下人就行。多谢你。”
仆人应了,去倒了一杯水来给闵湘喝,闵湘摸摸是冷的,想来这房里有冷水也不错了,便喝了下去,刚喝完,就脑子一晕,晕倒在了椅子上。
那仆人赶紧去门口看了看,关了门,开了另一边一个小门,将闵湘小心地扶过去了。
闵湘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床上被褥温暖松软,床上的两个汤婆子热乎乎的,厚重的床帐垂下来,怕是有两三层的样子,床里几乎没透进来什么光线。
被褥上的熏香里有沉香,不过素馨味道过重,闵湘其实更喜欢南香里茉莉一些,便觉得素馨味道太浓了。
这不是家里的香味。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只得出这个结论。
然后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喜乐声,他才迷糊地想到,他是来贺欧阳徽的新婚之喜的,这还是欧阳家里么,不然怎么会有喜乐声。
他总算是警惕一点了。
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很难,觉得全身又软又沉,身上还起着一点难耐的热气。
他想发出一点声音,积聚了很久的力气也没行,只得罢了。
心里却着急起来,他想到了难道是欧阳徽独独敬他的那杯酒有问题,但是欧阳徽也是喝里面的酒,也许那酒壶有什么机关也不一定,自己和他喝的不一样,然后自己又被那个仆人扶着进屋,他喝过一杯冷茶,冷茶大约也有问题。
闵湘觉得自己太无警惕之心了,居然能够着了这样的道。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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