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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御膳的烹煮。
辰时稍过,毛豆子忙活完所有工序向她回复:“姐,蹄髈、鸡鸭、羊肉都处理好了,半斤葱、姜、蒜也都切齐。”
“嗯。”她边穿着围裙,边应了声,将袖套戴上走到砧案前娴熟地取过案旁一只抄过水的蹄髈正要落刀就觉头晕眼花,胃内翻涨,她忍住胃内的不适,微微闭了闭眼眸再睁开,还是不止晕眩,在一旁帮厨的毛豆子看出她摇曳不稳的身姿:“姐,你怎么了?”
“没,没……”她话还没应利索,那握刀的手无力一松,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砧案下。
“姐,姐怎么了?”毛豆子惊慌蹲身就把她的身子从地上扶起,与此同时在他粗犷的呼声下御膳房的所有庖厨也都慌张地聚到她身前。
“姐,姐……你们让开,让开……”毛豆子见推不醒她,慌忙横抱起她挤过其他庖厨奔出了膳房,进了膳房旁一间共庖厨休息的偏房将她放在了一张靠椅上,抓过她的一手就被她手上的冰凉所惊急唤:“姐,姐,你醒醒。”
御膳总管闻讯而来,见着侧身瘫在椅背上的她:“哎呀,王妃这是怎么了?豆子快把王妃送去御膳房外的东院,咱家让人去请御医。”
“哦哦。”
毛豆子听了御膳总管的话,忙再次横抱起不省人事的她冲出房直奔她在宫内的休息处。
她方被毛豆子安在床榻上不多时,姜瑭便入了房来,见到双眼紧闭的她蹙起了浓眉,一撩衣摆落坐床边,倾身抬手就为她掐起人中,不多时她眼睫微触渐渐地醒了过来,他抓过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手心搓暖,为她把起脉。
“我怎么在这里?”她倦懒微眼看着四周不知自己怎么回到了休息处的房内。
静待在一旁的毛豆子见她醒了忙上前憨语:“姐,姐,你晕了,我将你送了回来。”
她的眼眸望见姜瑭:“你也在这里?”
“下官在太医院听闻王妃晕了就过来了。”姜瑭朝她微唇浅笑。
“哦。”她略有明白,眼眸下望见着他在扶脉:“我怎么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又绽开一脸无事,把她的手塞入被中,为她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没事,王妃身子太虚,多补补身子不要太操劳就可以了。”
“王妃。”他的话方落,御膳总管就入了房来朝她作揖:“王妃身子不适,请好好休息,御膳奴才已交由副勺准备。”
“不必了,想来我已没什么大碍。”
他见她撩开被子要下床,便赶在她前头起身拦住她:“王妃身子虽无大挨,还是多多休息,今日身子不适就休息一日。”
毛豆子也不忍她拖着病躯做膳,连忙应合:“姐就休息着,御膳房的事我会观看。”
她见那么多人劝阻只好躺回了床上,毛豆子为了不让她惦记着膳房的事见她躺好,就和御膳总管一起离开了房。
随着毛豆子和御膳总管一道离去,房内骤然安静,他为她将被子盖好,浅浅淡笑,顿了片刻:“王妃葵水多久没来了?”
她被他突来的问话惹得害羞,将头撇下:“姜医丞为何问这个?”
“哦,下官是想了解一下王妃的身子,才好明了王妃为何会昏下。”
她听闻他话语温和,没有半点轻浮的意思,便道:“约莫两个月了。”
“哦。”他有所明白轻点了下头:“王妃好好歇息,下官回太医院开副调理身子的药方给王妃。”
她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又提起要开药,怀疑道:“我的身子真的没事?”
“王妃的身子很康健,想来是在御膳房做事太过劳累,下官为王妃开的是滋补药品,待会让人将药为王妃呈上。”
他落话,从床边匆匆起身朝她作揖就邃出了房。
那滑如走珠的脉象,分明就是喜脉,他真希望自己判断错了,可是按她葵水所停的时日和脉象看来她的确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竟全然不知,但好不容易让她与那个男人闹翻,若告知等于帮他们和好,那心机就白费了,因此他不想告诉她。
他眉头凝蹙回到太医院为她抓取安胎药,站在一堵药柜前他熟练地从一个个小柜内将各种药材抓到一张纸上,眼睛扫见装着藏红花的一只小柜,就将眼眸盯在了上面,他想若她的胎儿没了应该能引起那男人的勃然大怒到时一定会休了她,自己也就能得到她,可是毕竟这是伤她身子的东西,且难说她是否能够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他深沉了口气把自己邪恶的念头抛下,缓缓将抬向那只小柜的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