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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深一把拂掉了陈洁的玉手,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兜,侧转身,他不想看那张令他作呕的假模样。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结婚。如果不是她,乾毅也不会离开他。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遥遥无期地苦等乾毅五年。
“别跟我装失魂落魄,我不吃这一套。”凌冽的话中夹杂着无尽的鄙夷和轻蔑。
陈洁背过身,抬手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回身,仰视着志深,眼里噙满自嘲,“我爱你,不逊于他。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你能和他相提并论?”志深冷蔑地看着她。“当年若不是你爬上我的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婚。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他,你还强行拆散我们。”
“对,是我主动送上门。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你还忘不掉他。为了让你彻底忘记他,我故意偷拍了他们拥抱的照片。即便如此,你的心还是被他牢牢占据着,容不下我。”陈洁痛苦地回忆着过去,努力克制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你也傻,竟也信了我的话,跑去向乾毅兴师问罪。”陈洁在一叠照片中挑出了两张乾毅和曹晖激情相吻的照片,“爱情真的能使人智商降低。这几张都是合成照。不知你是对他不信任,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你竟然信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被我精心制作的录音。”
面目凝重,他切齿痛恨,“你真卑鄙,为了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真是蛇蝎心肠!”
陈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我是蛇蝎心肠。那也是你让我变得心狠手辣。”
志深望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堆积在心口六年多的巨石登时烟消云散。此刻的他不气,也不怒,反倒觉得神清气爽。
他走到陈洁的身边,眉梢挂着春风得意,“我祝你幸福美满。”
李于红问过护士,护士对志深的离去一无所知。她又急忙给志深打电话,志深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迟疑了半刻才接了起来。
“妈,有事吗?”志深驾着车,飞奔离开。
李于红松了口气,“你还没好,去哪了?”
“妈,乾毅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专注着前面的路况,他问。
李于红登时紧张了起来,“我……没有。没有。”
志深懒得再在这事上纠缠下去。他已经点破了,她也心中有数了。未等李于红再次开口,他便挂断了电话。
乾毅下了公交车,徒步回走。当他看到停靠在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时,脚步一滞。志深正靠在车身上,指间夹着一点红亮,低头沉思。
两人之间不过三四米,他却怎么也走不近。他默默地看着快要融入这凄楚黑夜中的人影。快有半年没有看到他了吧。他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他……对他不好吗?
抬脚,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越靠近轿车,内心的波动就越澎湃。他来干什么?
志深听到脚步声,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当他看到乾毅后,落寞的脸上陡显几许笑意。弃掉手里的香烟,他款款向前。
“回来了。”沙哑的,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飘向乾毅。
不过才短短半年不见,为何感觉像是有一个世纪。脚像是生了根,与地面牢牢地扎在了一起。他矗立不动,微低着头,盯着鞋尖上的黑色赃物。
温柔的眸光紧紧地锁着乾毅的脸,志深上前,张开双臂,将呆若木鸡的乾毅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为六年前说的那番话道歉。“对不起。”为你在国外遭受的苦难道歉。“对不起。”为我的愚蠢道歉。
“原谅我好不好?”
乾毅轻轻地推开了志深,侧过身,淡漠地说,“李总,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便被志深封住了。他捶打着志深,怎奈志深的力气过人,挣扎了一番,他便妥协了。
罢了。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埋葬的激情被志深点燃了,他反手抱着志深厚实的腰板,热情地与志深激吻着。夜幕下垂,晚风渐起,因此路上行人甚少。
志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打横抱起乾毅,直接进了乾毅的卧室。单单一个热吻并不能浇灭重新燃起的欲/望之火,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极度渴望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两人身上的障碍物被志深迅速地褪去了,志深趴在乾毅的身上,吻着乾毅的每一寸皮肤。温热的气息吹打在乾毅的身上,唤醒了他沉睡多日的激情。
志深每到一处,都在乾毅的身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他咬着乾毅的皮肤,想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