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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听你的。”
志深头痛,当母亲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未来儿媳妇竟然是个男人时,不知会有何过激反应。但是,他清楚,母亲和乾毅终将会见面,除非乾毅离开他。沉思了片刻,志深释然了,这一天终究会来,既然躲不过,何不及时应对呢。
王进、曹晖父母、Mike买了许多东西给乾毅。乾毅望着堆放在卧室里琳琅满目的礼品,头痛不知该怎么处理。忽然想到赵晟,他打算借花献佛。送礼当然得要精美的礼盒,想起装靠枕的盒子,他急忙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放在哪了?我记得明明放在这的。”乾毅扒开柜子里的衣服,翻找着目标。
灵光一闪,记忆重现。他想起纸盒放在了抽屉里。寻找了一番,终于看到了。由于找寻的动作大,掩藏在衣服下的东西露出了个绿色的角。出于好奇,他将东西拿了出来。
离婚证。
翻开一看,夹在里面的一张纸掉了下来。他捡起打开一下,是志深结扎的手术单。原来,陈洁说的都是实话。他真的不能生育了。
眼前的一切,生生将乾毅筑造起的,抵御志深的堡垒击碎的一败涂地。他握着绿色的离婚证,悲喜交加。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不是不感动。可是感动之余,他却隐约有股担忧。志深是独子,又家财万贯,若没有后继者,他母亲岂会善罢甘休。
志深照例满载而归,拎着的都是乾毅爱吃的或者是对乾毅身体有益的食材。脱掉蓝色风衣和黑色西装,他将它们挂在了衣架上。取过围裙,他开始烹制今晚的晚餐。乾毅回来时,志深已经烧了三个菜。硕大的客厅,弥漫着浓浓的饭菜香。
站在厨房外,看着身价上亿的男人如同家庭煮夫般为自己准备晚饭,乾毅的心再次被融化了。脱掉黑色风衣,他将其挂在了志深衣服的旁边。
两件风衣一长一短,紧密地悬挂在了一起。
他去餐厅倒了杯开水,随之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搜索想看的频道。志深将五菜一汤端到餐桌上,对着客厅重重咳嗽了一声。近段时间,咳嗽是志深传达给他吃饭的讯息。
乾毅关掉电视,将遥控器搁在了茶几上,旋即坐到志深右下边的椅子上。志深依旧无声无息地夹了块鸡肉放进了乾毅的碗里。乾毅拾起鸡肉慢嚼了起来。扫了眼桌面上的菜,他夹了只鲜虾搁进了志深的碗里。
“你喜欢吃虾,多吃点。”气氛有些别扭,乾毅低头吐出了七个字。
指间的筷子停在了空中,志深看着碗里的鲜虾,内心波涛汹涌。他原谅自己了?望着埋首吃菜的乾毅,志深有些激动。他终于肯原谅自己了。今天的虾,做的比昨天美味。他慢慢地品尝起乾毅夹给他的虾子。
“多吃点。看你最近累的,都瘦了一圈。”志深又往乾毅的碗里添了许多菜。乾毅望着快要从碗里漫出来的菜,心生荡漾。他顽皮一笑,心中的郁结被一扫而光,“你往我碗里加这么多菜,我怎么吃饭啊?”
晚上,志深依旧泡了杯热牛奶端进了乾毅的书房。乾毅正在完成老杨交给他的任务,推门声并没惊醒他。志深默默地走到书桌旁,轻轻地将牛奶搁在了不给乾毅造成阻碍的位置。侧立一旁,静静地看着正专心致志工作的乾毅。
无声地离开,又无声地掩上门。动作极轻,若不静心聆听,不易察觉。乾毅将志深赠送给他的黑色钢笔扔在了一边,靠在椅背上,愣愣地看着飘散阵阵奶香的杯子。
五年之后,他发觉志深对他的关怀比五年前多的多,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低眉顺目。即便是他单方面与志深冷战,志深对他的照顾也是不降反增。他发现自己竟可耻的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
他不知道如若有一日志深离他而去,或者对他漠不关心,他会怎么样。
天堂与地狱不过一步之遥,稍不留神,就会从一方进入另一方。乾毅捧着微微发烫的杯子,心有所思。
出了书房,乾毅看着通往一楼的楼梯,迟疑不决。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决然地向下走去。站在志深的卧室外,乾毅举起的手始终落不下去。方才思想斗争所作出的决定此刻又被动摇了。明明很想推开阻挡他进去的门,可手像是灌了铅,怎么也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
门后是个未知的世界,令人好奇与向往。可门似乎被人施了咒语,来此的人都会陷入犹豫之中。一边有个悦耳的声音在召唤你进去,另一边又有个恐怖的声音在危言耸听。
历经一番激烈的思想搏斗后,乾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