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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翔以为她在犹豫,赶紧说:“其实我并不是卖女儿,这钱我是帮宝贝要的,到时候我会一分不少都给她。”
“那程家打算拿多少当嫁妆呢?”白郁问。
程翔滞了一下,白郁说,“不如这样,我会把这些钱转换成易氏股份,直接转到宝贝名下,反正你们也是替她要的,就不用那么麻烦转来转去了。”
程翔等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咬咬牙说:“易夫人还不知道吧,宝贝其实是我在外面一时糊涂生下的女儿,因为这,我夫人一直有心结,现在我大女儿出了点事,宝贝却嫁的这么好,她心里很不舒服,成天吵着要开记者会,把宝贝的身世说出去……”
这是要挟吗?
白郁当时就脸色冷下来,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笔,隔着桌子递出去,挑着眉说:“亲家,这钱是替宝贝给的,就当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的报酬,从此后她和程家再无任何关系,如果让我听到有人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们易家也不是好惹的。”
程翔腆着脸接过支票,微微有些失望。
“易夫人,这数目好像有些不对啊?”
白郁搁下笔,气定神闲地说:“宝贝当然不只这个价,给多少钱都换不来,所以这不是彩礼,我只当是作慈善。”
这是把他当乞丐来打发了。
程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不能有节操的扔掉,只得收了支票起身走了。
白郁瞅着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按下铃叫了助理:“你来一下……”
这时,阮宝贝刚参加完学校的期末考,她坐着轮椅不太方便,所以等其他同学走的差不多才出考场。
任咏人替她推着轮椅,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外走。
正说着程贝萱受伤的事,任咏儿推车的动作停下来。
侧着脸听她说话的阮宝贝扭头一瞧,便看到谢子骁沉默的站在正前方。
黑色羽绒服衬得他挺拔的身材削瘦了不少,本来阳光俊郎的气质便染上几分说不出的忧郁,眸子清清凉凉的,静静凝在阮宝贝身上。一眼望去,好似多年前那个干净纯粹的少年。
“真晦气!”
任咏儿啐了一声,把轮椅转了个方向打算绕过他,谢子骁已经自觉的向旁边让了几步,那意思是让她们先走。
任咏儿也没客气,哼了一声,鄙夷地地抬起脸,大咧咧地推着轮椅从他身边走过去。
几人交错的时候,谢子骁轻轻说了一句。
“宝贝,对不起。”
声音不大,但是阮宝贝听清楚了,上次收到短信时她还莫明其妙,可是知道程贝萱的事后,她已经懂了谢子骁为什么这么说。
可是现在他知道当时误会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任咏儿推着轮椅,冷冷掠过他。
阮宝贝抿唇不语,视线淡淡看着前方。
放手了才明白,一切只是两条平行线的偶然相交,纵使有相遇,最终还是越行越远。
当一切都烟消云散,平行的依旧平行,即使相隔不远,也已是人各天涯。
看着她们的背影,谢子骁眼底一片黯然。
“她们来了!”
两人走出不久,迎面亮起一片闪光,阮宝贝下意识垂下眼睑,抬手遮在脸前。
任咏儿迅速窜出一步挡在她面前,张开胳膊叫:“你们干什么?”
“阮暖,你知道程贝萱自杀了吗?”
记者们呼啦围过来。
“她自杀前留下遗书,说是被你逼死的。”
“她坚称从没有抄袭过你的歌曲,反而是你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中伤她,诬陷她,甚至抢走她的男人,请问你对此事有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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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自杀?
阮宝贝吃了一惊,在她印象里,程贝萱不像这么轻生的人。
“她死了?”她扯过任咏儿,直视无数个镜头问。
“程贝萱于今天凌晨五点二十分在她的微博留下一封遗书,然后割腕自杀,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没脱离生命危险。”离她最近的记者简要描述了事情经过,把话筒递到她面前问:“如果她真的伤重不治,你会内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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