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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在藏那瓶酱了。他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暗想:“看来这老太太真的很有料啊,以后邀请女孩子时真得学学她。”
三个人又一次朝超市走去。
方老太太跟方姝依然那么谈得来,似乎有一种年龄无法阻隔的默契。朱楠已经适应了夹在其间一声不坑的状态,适者生存,他也渐渐进化成了不再吃飞醋的男人。醋意不在家,快乐称霸王——他跟这两个女人一起,明显感到一种感受人与人之间和谐美的快乐。
没有外人,方老太太想起了白天种花师傅来“要饭”的事,觉得这件事有待挖掘出来教育教育人,遂决定将她当时“笑了笑”的内容翻译出来:“那个种花的师傅竟来要我请他吃饭,真是过瘾,我就想问他一句,我为酒店节省了多少钱?还有,都说什么我要是当时在场的话会挨打?我要是在场,二话不说,拿出白纸黑字,看看上面是谁签的字,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人不可能不讲道理就打人吧?一个个不会处理事情,还让人把东西给砸了,唉。。。。。。”
方姝没任何异议,受益匪浅,一拍即合道:“本来就是,搞得好像是替您挨了打似的。”
这个世界上,把打人当道理的人都有,何况是不讲道理就打人的人。朱楠没方家的女人理性,做不到把自己先退化成动物再来看这个世界,他只是隐约的希望时光能返回到案发现场,让自己见识一下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会打老女人的男人。
一老带着两小在超市逛了半个小时,花了五块九买来一筒热干面原材料,塑料袋都不用买。
一桶水的容量由最矮的一边说了算,几个人走路的速度由最老的说了算。三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到达酒店院子,遇上了朱楠表哥的老婆。年轻人的速度过快,她很快赶了上来,又很快超了过去。
方姝见人已走远,连忙惊讶道:“您怎么不上前去打招呼啊?”
方老太太做什么总有她的道理,不做什么更有她的道理。她见又来了育人机会,不厌其烦地说道:“你这才过瘾呢,别人赶着走别人的走,我们走我们的路,难道要追上别人去打招呼,接下来没话可说干走路啊?如果在路上碰头了,互相问声好,那是应该的,像这种情况就不需要了。人啊,既要让别人轻松,也要让自己轻松。”
朱楠偷偷看看方姝受教育的样子,很感动很受教育。
第五十七章
春节临近,人们的心都开始往家里飞,各企各业为了乘此机会漂亮地打一场夺金战,用各种各样的福利开始收买人心。
酒店换了心脏,思维却没能换掉,保持去年的风格——每人两壶油加一箱苹果。
朱楠去年没吃那两壶油,没能变得油嘴滑舌,吃掉了那箱苹果,平平安安活到了今天。他看着那两壶亮晶晶的油,想起这些日子来因为那干嘴糙舌吃了不少冤枉醋,直想一口气喝下去,从此人变得油嘴滑舌,生活变得亮晶晶。
别人都忙着,朱楠闲来没事,觉得不好意思,到处乱逛,以求给人一种“忙感”。经过地下仓库,他突然记起夏季过后,再也没光顾这个冬暖夏凉的圣地了,遂决定下去暖暖身子。
仓库里的两个妇女正在织围巾,看到朱楠进来,一个妇女调侃道:“哎哟,稀客啊,大半年没见了,怎么回去休长假了?”另一个妇女贪小便宜,直接用“是啊”便把别人的话借用了过来。
朱楠迎合着笑笑,没心情说什么。
很快,屋内寂静了下来,只剩下毛绒线跟粗木针摩擦的声音。朱楠突然感到一种陌生感,虽然明知自己和这两个女人没什么交情,但还是为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疏远感到极不舒服。
寂静的气氛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一个妇女突然连问道:“嘿,你过年准备什么时候回家休息啊?你知道你妈最想你带什么回去吗?”
朱楠对第一个问题不感兴趣,第二个问题又没听懂,追着不懂的问道:“带什么?苹果和油?”
“女朋友。”
要变得油嘴滑舌,就得跟不熟的人多说废话。朱楠刚刚望油生道,总结出这么一条法则。他觉得锻炼自己的机会来了,克制住“女朋友”三字带来的悲伤,说道:“人家余梅不愿意让我带回家嘛。”说完便不惜动用兵法——赶紧离开。
回到房间,朱楠连灯都懒得开,直奔窗前,看五百米外的火车站。火车站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很漂亮,像是披着红盖头的新娘。
朱楠眼看火车站都成新娘了,心里不服气地幻想着那个披着盖头朝自己怀抱走来的女人的样子,心情在激动与伤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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