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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才能吃出对旧一年的回味、新一年的展望,懂吧?再等等”
欧安琪无奈的点点头,半开玩笑说:“那好吧,爸爸,您就慢慢磨蹭,无限度的激发我对这桌佳肴的欲望。不过希望,您能在您的宝贝女儿被馋死之前,赶来完成咫尺之间这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事迹。”
这是父女俩的志同道合之处,即总能对一件简单平常的事情说出一大堆组合华丽的词句来,极致享受这种文字冲击的艺术感。
欧爸爸的思想总是沉溺在书海里,只要可能,那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文学性很强的,总是吸引着女儿对他的模仿。而每一次当欧安琪学着爸爸的样子捧着一本本古诗词文绉绉的“之乎者也”时,欧妈妈就会极其严厉的投过来一抹鄙夷的视线,并打击性的说:“念吧,念吧。在这个残酷的社会没有把你们这些可怜的书虫挤兑而死之前,我还是对你们怀有深切同情的,并绝对会在你们被彻底淘汰之后,毅然决然的永远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免得无奈陷入怜悯心供不应求的危急情况。”
欧妈妈是这个家的另类风格,如果欧安琪和欧爸爸是幻想派,那么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现实派。欧妈妈总是说:“人还是现实一点的好,起码来说,这个社会的风采已经不再单纯如原始,你得顺应潮流。”
欧爸爸面临这种情况,总是在一边什么也不说的听着。他听是听得认真,却从未听到心里去,依然故我的沉溺在书海里,或偶尔写一些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向往之类的随笔。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绞在一起,组成一个奇异家庭。一者的思想重视着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一者的思想是纯粹对现实罗曼蒂克的无力构想及往昔的念念不忘。当前者更多的掌握了家里的经济大权,而后者还执迷不悟的像头牛一样倔强的不听使唤,家庭战争便随时随地的一触即发了。
在欧安琪看来,每次爸爸妈妈吵架,爸爸都是最受委屈的。因为妈妈蛮横无理的语气、毫不退让的立场,与爸爸忧伤无奈的叹息、默不作声的忍受形成鲜明对比。基于对弱者的同情,欧安琪习惯表现出一副舍生取义的仁者姿态,倔强的对抗妈妈,深深的偏袒爸爸。于是家庭里的对立关系形成了。很明显,欧安琪与欧爸爸一组两个人,而欧妈妈则只有孤军作战。
“美味的除夕大餐准备完毕,急不可耐的小姐,现在你可以拿起你的筷子竭尽全力的大吃特吃了。”欧爸爸缓缓悠悠的把最后一盘菜给端到餐桌上,并在欧安琪的侧面(一家之主的座位)坐下。
可惜,欧安琪呆呆的看着最后的这道菜,怎么也动不了筷子,爸爸,难道你忘了吗?这道芙蓉鲫鱼是妈妈的最爱,也是我们的最不爱呀。
芙蓉鲫鱼摆在欧妈妈最常坐的位置那边,好像这个除夕之夜她还在这个家里,正坐在那里和欧安琪一样,对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呢。
欧爸爸看到了她的异常反应,望着那道菜露出愁苦的神色来。
欧安琪假装快活的欢呼起来,想要打断爸爸的感伤:“还是在家里幸福,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吃到这种美味菜肴了。爸爸,您不知道那个二中呀,学校的伙食别提有多差劲了,它在对祖国的花朵施行食物与自由的双重摧残,吃也吃不好,课程也特别重,简直不可理喻。”
欧爸爸听她说学校的伙食差,完全理解是为了给恭维自己的厨艺作衬托,不过听她说课程也特别重,便好奇的问她:“你们学校不是有个蓝枫吗?那天我去医院看你的时候,你睡着了,他也在,我还叫他多帮帮你呢,怎么他没有去给你补习英语吗?”
欧安琪一听到爸爸说蓝枫,头皮都紧了。爸爸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那他这段时间怎么口风那么紧,一句都没跟自己提起过呢,还有蓝枫,难道那天晚上他走了说不来了,又在她睡着的时候回来过?
欧爸爸见她表情古怪,更是单纯的问她:“怎么了,安琪,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那天他和晓樱送你回来时我就感觉他是个挺有责任心的男孩子,相信他在我面前承诺的事,也一定做的很好,可惜只见过两回。”
原来说的是荀宇。
欧安琪松了一口气,撒谎说:“他当然有来给我补习呀,而且我在医院这些天里学到的知识都相当于在学校里一个学期学到的好几倍了,他可真聪明”她没忘记这份成果的出现是邱晓煜的功劳,转移话题继续说下去,“好了,爸爸,我们不要再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了,赶快吃吧,得对住您老人家在这除夕之夜的辛劳奉献呀!”
欧安琪暴食了一会后,站起来给爸爸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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