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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曰:“此亦人妖也。弟子已知难伏,故托言禀师。”话犹未已,又听门外犬吠声声。少年出曰:“竹篱外面,所立者何人?”篱下应曰:“吾西村李姓也。闻得贵庄宿有道长,善能收妖伏怪,吾家一妖最恶,特来请彼前去,为我驱除!”少年转到堂中,向三缄师弟曰:“西村李老,特请道长师弟前去收妖。”三缄曰:“吾师徒将要他适,不暇久留矣。二次来此,与彼收之。”狐疑曰:“吾师云游天下,原为广积外功。西村有妖,师如不收,将害尽生灵矣。知而弗救,功安在哉?”三缄曰:“师之所以不允者,恐又属人妖也。如老农所说,尔能收乎?”狐疑曰:“西村之地,岂尽人妖耶?吾不信天下人妖如是其多也!”三缄曰:“天下人妖,较多于山精水怪,是言确切不移。况山精水怪,可以法宝伏之;至于人妖,不可伏以法宝,无非巧为辩说,以化彼心。尔随为师历有年矣,素知人心难化,宜急回避李老之招。”狐疑曰:“待弟子问明,如果人妖也,速速回避。
否则,吾师弟何妨作此功德,与彼歼除?“三缄曰:”尔速出问,毋稍缓焉!“狐疑出,问之李老曰:”尔家有何妖物?须实为我言。“李老曰:”尔问此怪,其问怪之心性乎,抑问怪之形像乎?“狐疑曰:”尔先言形像,俾吾察何妖属,好带法宝来村收之。“李老曰:”是妖首上毛发甚夥,约长数尺,两乳下垂,两足如锥,其面则红粉相兼,此怪形也。“狐疑曰:”心性若何?“李老曰:”心性最毒,不可相近,近则以爪击人。“狐疑曰:”所噬何物?“李老曰:”善噬鱼、肉、猪、羊、布、匹、绫、罗耳。“狐疑曰:”是必山魈也。“忙忙退入,细述怪之形像、心性。述已,催三缄起程。三缄曰:”收紫光时,吾尝戒尔休夸大口,尔不吾信。后非为师一番言词,打入紫光心坎,何能收伏?今到西村地面,如系紫光之类,尔去收之!“狐疑曰:”如果紫光类也,弟子一力收伏,不劳吾师焉。“三缄曰:”既然如此,尔等收拾法宝,速投西村!“出得户来,李老导以前行,延至其家,设筵款待。三缄乘隙暗问李老曰:”尔言妖物,历此几许路途?“李老曰:”即在寒家耳。“三缄曰:”既在尔家,何时出现?“李老曰:”出入未定。祈道长稍待半日,必有所见焉。“三缄不复问,吩咐徒众:”各将法宝随身。主言此妖出入无时,须谨防着!“却说李老请三缄师徒在于家中,已经二日,其妻谓之曰:”尔所请者,实系何人?“李老甚畏其妻,含糊应曰:”朋友。“妻曰:”既属朋友,可遣去矣。胡为流连于此,将何粟米与彼食耶?“夫妇言谈之间,李老幼女向母告曰:”父所请者,道士也。“其妻谓其女曰:”尔父请此道士,所为者何?“女曰:”闻父请来,以治母虿者。“妻闻女言,粉面生红,双肩倒竖,高挽翠袖,紧束云桥,手提木棍一根,竟向中堂飞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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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男女妖全凭舌伏 牛虎斗又遇天仙
此妇来至中堂,指三缄师弟而詈曰:“尔属何方野道,以妖言惑众,夸尔能伏魔鬼,且诳尔老父能治妇女虿性!尔老母今日虿性发矣,看尔如何治之!”言毕,手举木棍,直向狐疑击来。狐疑曰:“尔毋将人错认!论收妖魔,乃是吾师。吾等皆其弟子,收妖法术尚未学精。”妇曰:“谁是尔师耶?”狐疑曰:“堂中独坐者是也。”此妇即到三缄面前,向地一棍,竟将地泥击起,已飞数点在三缄衣上。三缄呼李老出,询是妇为何人。李老曰:“是乃吾家之女妖也。吾自得此女妖入门,家业几被吞荆而今于衣食艰难之际,日日扭吾跪于床头,不以棍打,便以手击。望道长与吾收去,吾实沾恩!”妇见其夫跪求道士收彼,勃然大怒,扭着夫发,拉入室中。只听木棍交加,呼救之声有如豕叫。
狐疑骇,与诸道友面面相觑。三缄曰:“尔动辄夸尔为收妖神手,胡不收之?”方言及斯,此妇将夫击已,心恨道士,提棍出堂,欲打三缄。三缄不便相争,师徒奔入侧室。狐疑怒,暗将飞龙瓶向室外抛之。瓶却作怪,在地乱滚,滚了片刻,瓶口出一大汉,青面獠牙,酷肖鸡足神,直扑此妇。妇骇极,大叫:“有鬼!”倒在地中。狐疑闻其叫声,心恐此妇提棍入室以击师徒,忙将室门紧紧闭着。其夫亦闻妇声震动,紧闭寝门。
久之,动静毫无。狐疑暗于门隙偷窥,只见此妇身坐地上,旁一恶鬼,以手指之。遥闻此妇哀声告曰:“自兹以后,不敢再击丈夫矣!”狐疑见此光景,与师言及。三缄方乘机而出,坐于中堂。恶鬼将妇拉来,跪在三缄座下,然后缓缓钻入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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