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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根没了。”
桑杰康珠听见自己一声叹息,很长很长。
桑杰康珠骑马沿着蓝马鸡草洼转了一圈,朝着行刑台跑去,她想去质问丹增活佛:“你施放了什么魔法毒咒,让勒格变成了一个废人?勒格已经没有了根,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做他的明妃?”跑着跑着她停下了,她徘徊了片刻,跑向了白兰草原她的家。
丹增活佛说过,她需要问她的阿爸。
第二十章 格萨尔宝剑之行刑台
天刚亮,太阳还没有出来,上阿妈骑手、东结古骑手、多猕骑手就在蓝马鸡的“咕咕”鸣唱中纷纷离开了蓝马鸡草洼。他们走上缓缓起伏的草梁,进入平阔的草野,再往前走,碉房山遥遥在望,行刑台慢慢而来。
西结古骑手走在最后,断腿的冈日森格趴在马背上,父亲走在地上,手牵着马缰。
忽然,他们听见前边有惊叫,还有喧闹,还有“藏巴拉索罗万岁”的欢呼。隐约有人在扭打。越过扭打的人群,他们远远地看见了高高的行刑台上端坐的两个人,好像是丹增活佛和麦书记。
人的扭打很快就结束了,代替他们的将是藏獒的生死搏斗,一如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
台上的麦书记说话了:“求你们不要再让藏獒死伤了,你们抓个阄,谁赢了我就跟谁走。”
巴俄秋珠说:“不行,藏巴拉索罗只能属于我们上阿妈草原。”
丹增活佛说:“在远古的教典里,藏巴拉索罗有时指人心,人的好心、善心、光明的心,哪里有好心、善心、光明的心,哪里就有藏巴拉索罗。”
巴俄秋珠说:“佛爷你错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有枪就有藏巴拉索罗,有藏巴拉索罗就有人心。”
说着,巴俄秋珠从背上取下了自己的枪。与此同时,所有带枪的上阿妈骑手都从背上取下了枪。装弹药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十五杆叉子枪霎时平端起来。枪口是明亮而黑暗的,就像人的眼睛,十五杆叉子枪就是十五双罪恶的眼睛,对准了东结古骑手和多猕骑手。
大家愣了,只有愤怒的眼光,而没有愤怒的声音。
巴俄秋珠身手矫健地跳上行刑台,亢奋地指挥着:“枪杆子掩护,其他人都给我上来。”没带枪的上阿妈骑手纷纷跳了上去。
上阿妈骑手们搜遍了麦书记的全身,也没有看到格萨尔宝剑的影子。
上阿妈骑手气急败坏地拳打脚踢起来:“交出来,交出来,快把格萨尔宝剑交出来!”
麦书记一脸轻蔑,仿佛是说:“你们不配,不配藏巴拉索罗,不配格萨尔宝剑。”
一阵暴打。巴俄秋珠把麦书记的腿支在木案上,用靴子使劲跺着说:“我们要的是藏巴拉索罗,不是你的腿。但要是你不说出来,你的腿就要变成‘罡冬’啦。”
“罡冬”是用人的小腿骨做的吹奏法器,人们叫它人骨笛。
麦书记咬紧牙关说:“那我的骨头就是法骨,你们踩断法骨是有罪的。”
巴俄秋珠说:“有了藏巴拉索罗,献给了北京的文殊菩萨,就能免除一切罪恶!”
巴俄秋珠把所有的怨恨集中在麦书记的腿上,拼命地跺。只听“嘎巴”一声响,麦书记一声尖厉的惨叫声中,所有人都知道,麦书记的腿断了。
麦书记一头冷汗,轻声问丹增活佛:“活佛,你说怎么办?”
丹增活佛一声叹息,对巴俄秋珠说:“问佛吧,你们为什么不问佛?”
巴俄秋珠立刻跳到依然盘腿而坐的丹增活佛面前,撕住他的袈裟说:“好,我现在就问你,藏巴拉索罗在哪里?”
丹增活佛说:“在西结古寺的大经堂里,在格萨尔降伏魔国图的柱子里。”
巴俄秋珠喊道:“你再说一遍。”
丹增活佛说:“格萨尔宝剑只能放在格萨尔降伏魔国图的柱子里,别处是不合适的。不过我劝你们谁也不要拿走这把宝剑,不再吉祥的权力和欲望让它浸透了锋利的大黑毒咒,谁拿了谁就会倒霉。”
巴俄秋珠说:“倒霉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把宝剑献给北京城里的文殊菩萨,难道北京城里的文殊菩萨也会倒霉吗?你这个反动派。”
巴俄秋珠指挥上阿妈骑手和上阿妈领地狗,就要前往西结古寺,就见西结古骑手和领地狗赶来了,又见一骑飞至,勒格红卫也出现了。
脸色黝黑、魁伟超群、留着披肩英雄发的勒格红卫突然打马,越过西结古骑手和狗,直奔行刑台。一把明光闪闪的宝剑突然被他高高扬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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