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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来自他的安慰
谢安在拘留所只待了三天就出来了,具体的惩罚过程陈川并不清楚,听说还有一笔罚款,金额也不低。
谢安彻底从美娱公司消失了,出了这档子事哪怕他有个副总监的叔叔,在同事各色的目光中也实在混不下去。而谢安的父亲也为这件事大动肝火,据说谢安因此没少受罪,大概眼下正禁足家中,哪儿也去不了了。
他大学的学业还未完成,原本也只是毕业前的实习期,眼下导师和部分同学也知道了这件事,陈川这一闹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倒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要陪玩就好好地玩到底,谢安也算得了个教训。
公司在陈川不在的期间也闹腾了不少日子,张主管一向看好陈川,和王煜一起向公司高管道歉,虽然做了很多努力想要留下陈川,可惜副总监虽然不发一语,其他人却不是傻子,每每谈到这件事便被以各种理由转开了话题,最终事情不了了之,而陈川也交接完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彻底收拾包袱从公司离职了。
当天晚上王煜带着张主管和天梦小组给陈川弄了个送别会,席上也没什么煽情的话,大家只是普通地吃喝了一顿,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陈川睡到了自然醒,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于是哼着小曲自己做了顿午饭,吃完以后出门瞎逛,算是享受了一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平白浪费光阴的一天。
然后叫了外卖吃了顿没有营养的晚餐,最后洗澡睡觉。
第三天他重新开始寻找工作,之前发出去的邮件都没有回音,有一家公司打来了电话直接跟他谈起了薪资问题,但由于双方没能达成统一意见,这份工作很遗憾的被陈川放弃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陈川一直没跟周海歌联系,而周海歌整个人像是失联了一样从陈川眼前消失了。
几个星期前的交往宣言,深夜的酒吧和混乱的场面都像是陈川自己做的梦,他翻开手机看了看周海歌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打,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对。
第二个星期刚开始,一大早陈川有个面试,起床以后匆匆洗漱临走前还照了照镜子。
脸在两天前彻底消了肿,镜子里的陈川看起来又是一个温和谦逊的小伙子。他拍了拍脸,自言自语了一句“加油!”,然后背上挎包咬着面包跑出了门。
刚拐过走廊,前头电梯叮地一声,一个气喘吁吁拉着行李箱的男人出现在了视野里。
周海歌的西服有点皱,看起来好像是被反复碾压过,领带也歪了,眼睛里还有些血丝。
他急匆匆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咬着面包茫然盯着自己的陈川,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陈!川!”他一字一句,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川脑袋上浮了一串的问号,看着男人气势汹汹走过来,下意识往后蹬蹬退了几步。
“你、你做什么?你……”他看了看对方手里的行李箱,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你刚从哪儿回来?”
“我刚出差回来。”周海歌眯起眼上下打量他,“准备上哪儿去?”
语气低沉,声音莫名带了股凉飕飕的意味。陈川吞了口唾沫,不敢招惹他,“有、有点事……”
“很急吗?”
“也不是很……”
“那就去你家,快点。”周海歌直接往他门前走去。
陈川看了眼时间,犹豫片刻,最终一咬牙还是转了回去。他跑到前面去开门,周海歌一进门脱鞋换鞋一气呵成,简直熟练的跟进自己家一样。
他将行李箱立在门后,扯开领带语调冷漠地吩咐:“开暖气。”
“啊,哦。”陈川蹬蹬去关门窗,然后开了暖气。
“有吃的吗?”
“有,有。”陈川又赶忙去冰箱拿了牛奶和面包,放微波炉里打热再拿给他。
周海歌一路只有简短的话,陈川发现他很是疲惫,眼睛底下也有些青黑,感觉是熬了一整个通宵赶路回来的。
他想了想,又去拧了张热帕子递给他,“擦擦吧。”
周海歌几口吃完东西,看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将帕子接过去抹了把脸,又抹了抹脖子和手,似乎舒服了一些,靠坐进沙发里,“……谢谢。”
陈川在沙发另一边坐下来,“有……什么事吗?”
“你问我?”周海歌捏了捏鼻梁,睁开眼看他,“你难道没话跟我说?”
陈川一脸茫然,与他无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