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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胀,他再推托已办不到了。达兰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阳具,两个人滚到了床上,又滚到了地毯上,反正是这样了,不如真的沾点腥味,死了也值,这是骑在达兰身上时胡惟庸的想法。
完事后,勾着胡惟庸脖子的达兰彻底放心了,胡惟庸是她可以掌握于股掌上的工具了。她不再怕他、担心他,她很得意,早知这么容易地征服了一个男人,何必多费了那么多唇舌。
天大亮了,达兰穿好了衣服,要给胡惟庸看一样东西。她转身到书房去了,从一个缠花八宝描金漆木箱里取出一个小盒。
胡惟庸惴惴不安地等着。
少顷,胡惟庸见她托了个精致的方盒子出来,打开,端出一方玉玺来。胡惟庸一看,又吓了一跳:“这不是大汉皇帝的玉玺吗?你敢带在身边?”
达兰又给他看了陈友谅遗书,才把玉玺严密地藏了起来:“这你就看出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胡惟庸说,其实又何必呢?她在陈友谅那里是皇后,在朱元璋这里也是贵妃,同样都是人上人,安分一点只有好处。
达兰说她不过是个贫家女子,当年其父资助过陈友谅,被朱元璋抓住,下令徐达将她全家斩首。达兰去向陈友谅求救,陈友谅亲率精兵救了她全家,她才以身相许的。是陈友谅把她举上了青云,既受他大恩,又为他生了皇子,就要为他报仇,不然,不成了不忠不贞的女人了吗?胡惟庸此时除了觉得达兰很可怕外,又加了三分敬重,她虽是女流,却有侠义心肠,一日之恩,终生为报,她不满意掠她来的朱元璋,来了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伺机报仇,甚至想兵不血刃地让朱元璋的江山回到陈友谅后人手中。
胡惟庸怎么办?他已上了贼船。用达兰的话来说,他在朱元璋这里是丞相,日后如他出力扶植潭王坐了江山,同样是丞相,甚至封他个世袭的王爷!但胡惟庸也知道此事不易,只能走着瞧,他如今是一手托两家了,哪面都不能得罪的。
胡惟庸说:“从长计议吧。以后你也少让我到你这里来,以免引起皇上起疑心。”
“我会看火候的。”达兰也并没有再逼他。送他出门时,双手又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说,她很寂寞,希望他能常来,并且约定,只要门前的那盆柳桃不撤,就证明朱元璋不在仁和宫里,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来相会。
三风刮了一整天,秋雨也淅淅沥沥地淋了一整天,用秋风秋雨愁煞人来形容郭惠的心情都不贴切了。
又是到了凄风苦雨的晚上,灵柩前供着香火灯烛的配殿里,郭惠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外面雨声喧嚣,风刮着大殿的铁马,丁丁当当作响。
她已绝望,他不会来了,她早该知道的。娘啊,你为什么编出那个遗嘱来害女儿一生?我在后宫,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而他想有多少玩物就有多少,他并不缺我一个……
一阵隆隆雷声滚过殿顶,雨声哗哗,雨越下越大了。
配殿的门开了,马二拿着一把纸伞进来,他的下半身被雨淋得透湿。
郭惠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马二说:“他又没来。白瞎娘娘一片心了。娘娘实在要他来,我去弄一支御林军,冲到蓝府去把他捉来见你。”
“净说傻话。”郭惠苦笑了一下,吩咐他们都去睡,她要再陪娘一晚上。
马二哈欠连天地说:“你一个人在这守着死人棺材不害怕?”
“你们去吧,我不怕。”
马二便走出去,却不敢真的离去。
配殿廊檐下,马二对两个守在门外的太监和宫女说:“你们都去睡吧,也都熬不住了,我留在这。后半夜叫人来替换我。”
太监和宫女快步消失在雨帘中。
蓝玉忽然不顾一切起来,他出城门时报的是真名实姓,在通往鸡鸣寺的路上,快马加鞭地赶路,战马在雨中昂鬃竖蹄狂奔,溅起一片片泥水。蓝玉连一个随从都没带。他披一件玄色斗篷,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往前面看,雨夜中,鸡鸣寺有几星灯火在地平线闪烁。
鸡鸣寺的梆声已报三更,停灵的配殿,院子里汪了一摊水,亮闪闪的。
跪在蒲团上的郭惠给娘的灵柩磕了三个头,缓缓地站起来。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悲怆心声:“……娘,我跟你来了,这是最好的了结了……”她此时已万念俱灰了,只有一死才能百了。
她把一条白绫子扔到了房梁上。
蓝玉骤马而来,在山门前下马,推一推,山门在里面锁了,推不开。
蓝玉把马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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